“既然他們是為我而來,那我就隨你去見見他們吧。”唐堯見法幽一臉哭喪的模樣,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如今的金剛寺隻剩法幽一位神海境,若是任由孫蒼三人大鬨起來的話,金剛寺絕對逃不了一場血洗。
法幽聞言,臉上露出喜色。
唐堯一腳踏出閣樓頂層,背著雙手慢悠悠地往三人飛去。法幽緊隨其後,看他垂眉低首的恭敬模樣,絕對不會被人當成金剛寺的當代住持,反而更像唐堯的隨從。
孫蒼三人似有所覺,同時朝唐堯這處望來,但旋即眉頭微微皺起。
他們認不出這種狀態的唐堯,但卻認出了法幽這位當代住持。
“法幽,怎麼說你也是金剛寺當代的主持大師。怎麼淪落到成為彆人隨從的地步。”孫蒼嗤笑道。
法幽的境界與他們相仿,但如今法幽一看便知道受了重傷,哪會放在他們眼中。
虛若穀更是毫不客氣,道:“法幽,看樣子你金剛寺應該擒下了道體。你招呼我們前來,我們要的不多,將道體的寶血取出二分之一給我們。算是我們此行的酬勞。”
法幽不由得尷尬地看著唐堯。
“哼!”虛若穀見狀,卻是冷哼一聲,道:“堂堂金剛寺的主持方丈,卻要看彆人臉色行事,不覺得有些可笑了嗎。道體重傷我虛家家主,更是打死了我虛家的子孫虛昭然。如今他雖死,但我虛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要他一半的寶血算是輕的。若是真惹急了我等,連你金剛寺都一起屠滅!”
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唐堯,道:“你應該不是金剛寺的人,趕緊滾吧。彆在這裡礙眼。否則連你也殺。”
唐堯聞言,卻淡淡一笑,道:“虛昭然是我殺的。”
一語落下,場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然後便是虛若穀的一聲暴喝:“你說什麼?”
唐堯笑道:“我就是唐堯。你們不是想要我的血嗎?那來取吧。”
法幽在一旁看得十分無語。
這道體還真不把三位神海境中期的聯手當回事啊,居然還一臉作死地挑釁對方。
“法幽,你先下去吧。”唐堯對法幽隨口說道。
法幽重傷,留下來隻會成為累贅。
法幽微微點頭,旋即飛回金剛寺。
孫蒼三人並沒有阻攔,全部的心神都盯著唐堯。
虛若穀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意,森然道:“你該死!”
孫蒼看著唐堯如同老人的模樣,嘴角勾起輕視不屑的笑意,道:“看來金剛寺的一戰讓你受傷很重,居然落得如此慘境。你太狂妄了,見到我們三人竟然不離開,還敢主動冒頭。簡直就是愣頭青。”
而那個穿著奇怪服裝的中年男人同樣輕蔑一笑,似乎嘲笑唐堯的自不量力。
蓬!
幾乎沒有任何征兆,三人同時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