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個月內她的身體素質急速下降。
還是因為她在實驗室不小心暈倒後,被同門師兄送到了醫院,這才得知自己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等待她的,卻隻是一個“開除”的通知,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她徹底趕了出去。
而同門還有兩個師兄情況更加惡劣,已經在上個月撒手人寰了。
她這才知道,原來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那個根本不達標的實驗室。
藥劑泄露,原本用於誘導實驗小鼠患癌的藥劑也進入到了她的身體中。
短短三個月,癌症就已經發展為晚期了,癌細胞已經擴散全身,沒有任何救活的可能。
“鎖主任!你救救我的女兒吧!醫院裡的醫生勸我們放棄治療,可是孩子還那麼年輕啊!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就這麼離開呢?鎖主任,您不是醫聖後人嗎?您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女兒啊!”
聽著母親的哀求,她原本已經絕望的雙眼中流露出愧疚的神色。
從她記事起,印象中父母親的身體就不好,她也是因此才產生了學醫的想法。
可是沒想到,自己還沒有從醫學院畢業,父親因病去世,自己也這般不幸。
她不敢想象自己就這麼離開的話,母親一個人以後該怎麼生活下去。
鎖清衍看見這場景,也不忍心說什麼重話,他隻能將老人先扶起來,這才道“我隻能儘力減輕孩子的痛苦,讓她多活一兩個月。”
能不能撐的過立秋,就要看這孩子的造化了。
這後半句鎖清衍沒有說出來,實在是於心不忍。
發現的太晚了,現在所做的一切都隻能是徒勞,根本不會改變結果。
可是她那麼年輕,那麼優秀,實在是太可惜了。
他自幼學醫,自然是知道這條路有多麼艱辛。
鎖清衍輕歎了一口氣,他讓這對母子留在診室內,隨後和劉老一同來到診室旁的休息室內商討療法。
商討完後,因為劉老的病人前來複查,劉老隻能暫時離開。
過了一會,鎖清衍這才獨自回來。
隨後坐在桌前準備拿起筆準備寫藥方。
突然,診室的門被敲響。
鎖清衍抬眼道“請進。”
門被從外麵推開,走進來的除了薑清梨外,還有兩個他從未見過的年輕男子。
方才薑清梨發來的消息中隻提及到想和他見麵談一談,但並未提及還有其他人。
這二人穿著也十分奇怪。
可是當鎖清衍的視線瞬間被薑清梨身後那個身材清瘦、一身素雅長袍的年輕男子吸引過去。
不知為何,他感覺到了一種難以描述的熟悉感,實在是太過奇怪。
“清梨,這二位是?”
“鄙人盛懷歸。”
上個月雁城的那場黑疫,多虧了鎖家後人出手相助才能迅速轉危為安,盛懷歸此刻對於鎖清衍也是心懷感激的。
“鄙人,鎖修明。”
聞言,鎖清衍突然從椅子上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這個年齡不過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好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原本握在手中的筆也是“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先祖!
是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