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羨聽見沒有外人幾個字微微鬆了一口氣,她也不喜歡家裡有外人,會讓她不自在。
“你先收拾行李,開飯了我來叫你吃飯。”江時白將行李箱拖到房間。
臨近中午,的確可以吃午餐了。
許羨剛吃了一個三明治,其實並不餓,可是盯著那雙不容置喙的眼睛愣是說不出半個字,慫慫地應了聲好。
“有需要來隔壁找我。”江時白扔下這一句,拎著中藥離開房間,給許羨獨處的空間。
房門關上,室內恢複安靜,許羨打量著室內,拉開行李箱,打算將衣服放入衣帽間,結果一拉開櫃門,裡麵全是裙子。
許羨驚了一下,隨後又打開另外幾個櫃子,發現幾乎都填滿,各種各樣的服裝,休閒、商務、日常,甚至連內衣內褲都有。
看到抽屜裡的內衣和內褲,許羨再也無法淡定,“嘭”的一聲用力關回去,耳尖像滴血似的通紅。
他怎麼知道她的碼子?
過了一個多小時,江時白敲響許羨的房門,她正想打電話給她遠在海外的閨蜜,電話還未撥出去,卻被敲門聲嚇得一激靈,猶如驚弓之鳥。
“來啦!”許羨握著手機拉開門。
江時白換了套舒適的家居服,黑色顯得他整個人冷冽幾分,“下樓吃飯。”
“好。”許羨不敢拒絕,跟著他下樓。
客廳視野開闊,現代風為主的家裡乾淨整潔,牆上掛著油畫裝飾,莫名少了一絲人情味,連束花都沒有。
兩人在餐廳坐下,江時白向她介紹做飯的阿姨,“這位是張姨。”
張姨端著一盤清炒時蔬,放下後對著許羨笑了笑,“太太好,飲食上有什麼忌口的和喜歡的都可以告訴我,我做菜還不錯。”
許羨對於這個稱呼多少有點不習慣,雖然江時白沒少叫她江太太,可這和其他人稱呼她的感覺不太一樣。
隻是她慣會隱藏情緒,點頭溫和地笑笑,“張姨好,我沒什麼忌口的東西,您隨意發揮。”
她的確沒忌口的東西,再說了這不是她家,也不好隨便提要求。
“好的。”張姨在這個家裡已經幫工三年多,懂得分寸,沒再打擾兩人用餐,退出餐廳。
昨晚先生特意打電話告訴她,今天家裡會多一位女主人,她就驚訝。
畢竟她工作這幾年,從未見先生帶女人回家,突然冒出一位江太太,她就十分好奇。
現在看來談吐舉止不差,待人溫和有禮,看著很好相處。
吃飯過程中,許羨和江時白誰都沒說話,各自安靜地吃飯,隻不過江時白時不時會抬眸看幾眼許羨,注意她的飲食習慣。
上回兩人吃飯,他看不太出她的喜好,現在比較明了,偏愛甜口。
海市位於南方,比較喜甜,張姨考慮到不清楚許羨的口味,做的菜基本上酸甜辣和清淡都有,可他見許羨更愛那道甜口的排骨。
吃過飯,張姨從廚房端出一碗溫熱的中藥,苦澀的氣味蔓延在鼻腔,許羨警惕地看向那碗黑漆漆的中藥,滿臉仇大苦深。
江時白坐她對麵,她的表情儘收眼底,沒有離開位置,饒有興致地盯著她。
“您不走嗎?”許羨抿著唇,小心翼翼地看向江時白。
他怎麼還不離席?
當著他的麵,她不能將藥倒掉,畢竟昨天他特意帶她去看的醫生。
“等你喝完藥,不急。”她的小心思不難猜,江時白沒打算放她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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