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許羨根本不敢再直視他,用了些力氣抽回手,可能是怕傷到她,原本死死扣住的力道鬆了不少。
她著急忙慌地下樓,連電梯都不坐,直接從樓梯跑了下去,一秒都不敢多待。
人果然不能做虧心事,不然遲早會遭到報應。
江時白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無奈地笑一聲,低頭看向下方,壓製住心底的欲望,“澡算是白洗了。”
說著,關上臥室門,走回浴室。
落荒而逃的許羨一路跑到客廳才停下喘氣,扶著牆壁回望蜿蜒的樓梯,生怕樓上的男人追下來。
他怎麼跟孔雀似的到處開屏?
傳聞裡的他不近女色,冷漠無情,私下卻一點都不一樣。
衣冠禽獸,不穿衣服的流氓。
許羨紅到充血的臉一點點降溫,直到想起鍋裡還有小餛飩,才拋開那些旖旎的畫麵。
等江時白單手搭著西服下樓時,許羨已經將早飯端上桌,見他踩著沉穩的步伐一步步走近她,心沒由來緊張,怕人看出異樣,就一直盯著他的衣服。
男人是天生的衣架子,白色的襯衫得體修身,衣料下的肌肉若隱若現,深灰色的西褲包裹著緊實的大腿,渾身散發著禁欲穩重,成熟男人的魅力淋漓儘致。
江時白注意到了她眼底的欣賞,拉開餐椅坐下,唇角漾著不明的笑,不枉他挑了一早上的衣服。
目光在觸及眼前肉和麵皮的混合物時,神色微頓。
“這是什麼?”江時白一時間沒認出碗中的食物。
許羨麵色坦然,用勺子舀了一口麵皮後,不緊不慢道:“小餛飩。”
都怪他一大早色誘,耽誤時間,鍋裡的薄皮小餛飩全部煮爛了。
秉承著不浪費糧食,也是為了報複江時白,她沒再煮新的小餛飩,就是想看他吃癟。
江時白抬起漆黑的眸子,越過餐桌看向她碗中的小餛飩,一樣是皮肉分離。
不過她倒是吃得津津有味,完全看不出任何勉強。
“江太太,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可不是高明的手段。”江時白在許羨的注視下,慢條斯理拿起勺子,金色的勺子在修長的指尖格外漂亮。
許羨見他毫不嫌棄地吞下麵皮,就知道這一局她又失敗。
她看的霸總小說中總裁都有強迫症和潔癖,怎麼可能會吃如此淩亂像泔水一樣的小餛飩?
頭一次許羨有種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感覺。
心裡後悔,嘴上卻不饒人,“我樂意,我愛吃。”
氣死你。
江時白在商場混跡多年,她的心裡不難洞悉,沒有戳穿她,寵溺一笑,“這樣啊!那我下次煮給江太太吃。”
許羨:“……”
倒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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