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領的證。”江時白淡淡解釋,轉頭衝著許羨溫柔道:“乖寶,這位是我小時候的鄰居,翟林醫療的千金,叫翟錦。”
鄰居?
翟錦心裡念著這兩個字,眼底閃過一抹受傷,原來她與他而言隻是小時候的鄰居,連朋友都算不上嗎?
那她十幾年的喜歡算什麼?
許羨從位置上起身,眯了眯眼睛,揚起一抹得體的笑,態度大大方方,像是沒瞧見翟錦的失魂落魄,“你好,我是江時白的太太,許羨。”
話音落下,她朝翟錦伸出手。
翟錦盯著半空中的手掌,眼底閃過一抹不甘,礙於江時白在場,她做足表情管理,回握道:“你好,許小姐。”
虛虛握了一下,兩人立馬鬆手。
翟錦盯著許羨的臉微微失神,最終沒有多問,努力維持住臉上的笑,指甲緊緊掐住掌心,企圖找回一絲理智。
“那時白哥,許小姐,我朋友還在等我,就先走了。”
話音落下,不等兩人回應,她快步離開,背影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許羨盯著她消失的背影,回想起翟錦剛才的稱呼。
時白哥,許小姐?
看樣子真的喜歡江時白,否則怎麼會不想承認她江太太的身份。
坐回位置後,兩人誰都沒提翟錦這個小插曲,直到飯局接近尾聲,許羨看著江時白翻動烤肉,眼底劃過一抹狡黠。
她掐著嗓子開口:“時白哥哥,我想吃你麵前的烤蝦,你剝給我吃好不好?”
江時白拿夾子的手頓住,不可思議地抬眸,撞入那雙笑意滿滿的眼睛,心止不住狂跳,險些沒維持好表情。
她的聲音本就微甜,在刻意的矯揉造作下顯得膩,卻格外能挑逗江時白的心,尤其是她喊他哥哥。
要了他的命。
江時白凸起的喉結輕滾,漆黑的眸子諱莫如深,啞著嗓音道:“你喊我什麼?”
“時白哥哥呀!怎麼彆的女人能喊,你太太喊一句,你不樂意?”許羨挑釁似的撇撇嘴,目光充滿戲謔。
她喜歡逗江時白。
江時白盯著她那張明豔動人的臉,一瞬間明白她的意思,這是吃醋了?
想到這種可能,他的心情莫名雀躍。
“你喊哥哥我當然喜歡,隻不過地點不合適。”江時白將烤蝦夾出,戴上手套給她剝蝦殼。
許羨蹙了蹙眉,小臉滿是不解,“這有什麼不合適?”
喊哥哥還分時間和地點嗎?
江時白將蝦殼剝掉,用筷子夾起遞到許羨嘴邊,見她咬下去之後,慢條斯理道:“你喊哥哥,我會有反應。”
“乖寶要是喜歡喊,我們可以回酒店,喊一晚上都不成問題。”
許羨嚼著蝦肉嘴停下,臉瞬間漲紅,像是一隻紅透的蝦,嘴裡的蝦肉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死死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
烤肉店的燈偏暖,照在臉上越來越燙,耳根紅得能滴出血,什麼虎狼之詞?
最終,許羨將蝦肉咽了下去,喝了口果汁降溫,囁喏開口:“江時白,你老不正經,為老不尊。”
“老?”江時白眯了眯眼睛,語氣危險。
許羨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警惕地看著他。
江時白見狀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擦了擦嘴,穿上黑色風衣,拎起許羨身旁的包和外套。
“你乾什麼?”許羨緊緊拽住她的風衣下擺,不讓他動,仰頭看他。
江時白個子高,微微低著頭看她,視線落在微微張開的紅唇,上麵殘留烤肉留下的油脂,瑩潤誘人。
“江太太應該已經吃飽了,那我這個老男人自然是要滿足你的願望,為老不尊一下。”他將‘老’這個字咬得很重,隨手扯出一張紙巾給她擦嘴,動作輕柔卻極其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