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太太相處融洽,自然知曉她的為人,還是忍不住想幫著說一句好話。
溫聽雲聞言眉頭都沒抬一下,她壓根不在乎許羨到底是不是真的身體不舒服,隻是單純不喜歡她,故意找茬而已。
她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電梯門再度自動打開。
許羨穿著一身棉麻的家居服踏出電梯,不施粉黛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她午休的時候換了一身睡衣,還把妝卸掉了,她們突然到訪,她根本沒時間再化妝。
好在身上的吻痕褪去不少,幾乎不太明顯,就簡單地套了一身棉麻的白色長裙,外麵搭著一件咖色針織衫下樓。
見她們一齊盯著她,許羨從容不迫地走過去,在兩人側邊的沙發坐下。
張姨有眼色地給她上了一杯溫的白開水,這是她睡醒後的習慣,江時白特意囑咐過張姨。
許羨沒有立馬開口,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將坐在沙發上的兩人當做空氣。
她不覺得溫聽雲帶著翟錦來淺水灣是好事。
敵不動,我不動。
客廳異常安靜,隻有許羨喝水的聲音,聲響不大,卻格外清晰。
翟錦仔仔細細從頭到腳打量許羨,眼前的女人比之上回見麵更加漂亮,不施粉黛的鵝蛋臉瑩白無瑕,五官精致,舉手投足皆是風情,渾然天成的慵懶撲麵而來。
不需要刻意就能輕鬆吸引目光。
她腦海裡不由自主浮現一個詞——恃美行凶。
視線微移,她頸側那枚泛紅的吻痕刺痛她的眼睛,白皙的肩頸上歡愛的痕跡過於明顯,想要忽視都很難。
溫聽雲一向沉不住氣,麵無表情地開口:“某些人就是喜歡不勞而獲,整天躺在家裡,爬上位置後,開始原形畢露,不像我們錦錦,學業和事業兩手抓。”
她至今沒有改變對許羨的看法,仍然覺得她耍心機和手段哄著她兒子娶她。
現在自以為坐穩江太太的身份,就開始不工作,整日吸血。
她們江家實力雄厚,財力豐厚,不缺許羨那點工資,但她就是看不慣。
許羨沒有對號入座的習慣,神色淡然,仿佛沒聽見溫聽雲指桑罵槐。
一拳打在棉花上,溫聽雲氣不打一處來,臉色微青。
觀察她們之間相處模式的翟錦確認她們兩人真的婆媳不和之後,立馬插嘴,一字一句全然站在溫聽雲的角度。
“許小姐,江伯母在跟你說話呢!不回應是不是不太禮貌?”
許羨聞言不鹹不淡地瞧了她一眼,眼神像是能看穿她的想法,翟錦下意識錯開她的視線,心跳如雷。
她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她喜歡時白哥,連江伯母都不知道,現在時白哥結婚,作為有頭有臉的人物。
她不可能明目張膽破壞他們兩人之間的婚姻,自然不能被人發現這點小心思。
許羨見狀無聲地彎了彎眼眸,沒再看她。
在日本時,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翟錦喜歡江時白。
這沒有什麼大不了,她不會因為江時白是她的合法丈夫,就禁止外麵的女人喜歡他。
她沒權利,也沒有興趣。
不過她必然是不喜歡有人破壞她的婚姻。
想到這,許羨偏了偏頭,狀似無辜問道:“您是在說我嗎?阿姨。”
“除了你,在場難道還有彆人嗎?”溫聽雲胸口起伏,頭一次體驗到無力。
許羨聳聳肩,聲音溫吞,“哦!我還以為您是在和翟小姐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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