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無瑕的月光和院裡暖黃的燈光交織在一起,落在兩人身上,像是絕美的雪景畫卷,冷風肆意,吹不散此刻的溫暖。
手套戴好,江時白從上到下掃視一圈,見她除了微紅的臉,沒有其他肌膚裸露在外,才放下心。
他曲起修長的指節,在外麵待久了,掌心的溫度微低,親昵地刮了下許羨挺翹的鼻尖,聲音溫寵,“乖寶下次玩雪,記得裹好自己,萬一感冒可是要吃藥打針的。”
“我不怕吃藥和打針。”許羨不服氣回應,鵝蛋臉不自覺鼓起,精致的五官透著幾分可愛。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害怕吃藥打針,她隻是單純不喜歡喝藥。
而且她也不是故意不戴手套帽子和圍巾,隻是突發奇想堆雪人,玩上頭忘記了。
江時白輕笑一聲,眼尾掛著幾分揶揄,“是嗎?那明天喝中藥彆皺眉。”
許羨:“……”
見說不過他,許羨乾脆轉移話題,側過身指著雪人道:“我堆的雪人好看吧!”
“嗯,乖寶堆的雪人是世界上最可愛的。”江時白抽出幾分目光落在雪人身上,違心誇讚。
說實話眼前的雪人看著歪七扭八,球團的並不圓,兩個球的比例也有點問題,上麵的裝飾倒是還看得過去。
許羨聞言唇角微揚,狡黠的眼珠子亂轉,最終停留在江時白臉上,神色不明,“那你猜猜我堆的雪人是誰。”
江時白見狀心底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原本漫不經心的目光認真幾分,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雪人。
凝著的目光微頓,落在那條熟悉的領帶上,雪人的脖子有點粗,導致領帶隻能打成一個小結,不倫不類。
半晌,他緩緩開口,語氣意味不明,“彆告訴江先生,這是江太太給他堆的雪人。”
許羨會心一笑,狐狸眸染上星星點點地笑,“答對了,今晚獎勵江先生吃燒烤。”
她隻是單純想吃燒烤,至於眼前的雪人是她的心血來潮,畢竟江時白送她那麼多禮物,她回贈一個親手堆的雪人,也算是誠意滿滿。
江時白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對於許羨給他堆雪人的行為他很暖心,可雪人是他,而且有點醜,實在是難評。
見他半天不說話,許羨忐忑問道:“你不滿意?”
“沒有。”江時白回答得極快,生怕慢一秒,“乖寶堆的惟妙惟肖,和我很像。”
許羨狐疑的看了眼江時白,又看向地上的雪人。
像嗎?
算了,給他堆得雪人,他說像就像吧!
心裡為男人眼神不好默默悲哀的許羨掏出手機,對著江時白晃了晃。
“我們和它拍張合照吧!”
江時白不忍直視地上的雪人,卻不會錯過和許羨一起合照的機會,兩人都不是特彆愛拍照,從結婚到現在除了結婚證上的照片,其他合照一張都沒有。
許羨把屋裡正在準備燒烤,還沒離開的張姨叫出來幫他們拍照。
閃光燈亮起,畫麵定格。
漫天雪花下,笑容甜蜜的兩人站在胖墩墩的雪人身後,內側左右手交握,外側的手則是擺出一個巨大的愛心。
他們沒有盯著鏡頭,而是看向對方,天地間仿佛隻剩下兩人,眼眸裡隻有彼此,身後唯美的雪景成為陪襯。
正主在照片裡,地上的雪人略顯多餘。
院子裡冰天雪地,不能久留,兩人拍完照片去了彆墅頂層的玻璃暖房。
玻璃圍成的暖房是一塊休閒區域,抬眼便是漫天飛雪,天空的星辰一覽無遺,角落裡種植著花草點綴,溫馨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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