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頭頂傳來一道意味不明的聲音,穿透耳膜進入許羨耳朵,腰上的力道重了幾分。
“封大哥?我怎麼不知道乖寶有哥哥。”
男人將‘哥哥’兩字咬得極重,平靜的語氣蘊藏危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羨羨和封大哥。
他們兩人叫得倒是親熱,乖寶到現在為止都喊他名字,也不見她喊他哥哥。
許羨沒聽出他的意思,一本正經解釋,“他不是我哥哥,隻是我們要合作,總是叫許小姐和封先生太疏離,他比我年長幾歲,喊封大哥親近一點。”
江時白聞言幽深的眼眸泛起淡淡冷光,手臂微微用力,將許羨調轉角度摟進懷中,兩人四目相對。
他的聲音凝著冷氣,“合作?”
“嗯。”咖啡館裡沒什麼人,可兩人抱在一起還是讓許羨忍不住害羞,乾脆牽著男人在位置坐下。
從始至終腰間纏繞著的長臂都沒有移開。
“我總不能一直做你的秘書吧!我前段時間不是一直都在參加珠寶設計的比賽嘛!封大哥沒少線上指導我,一來二去我們兩個就熟了。”
“他最近有創辦公司的計劃,我打算合夥入股。”
說著,許羨將桌子上的企劃書挪到江時白跟前,“噥!這就是他給我的,到時候你幫我找專業人士看一下有沒有問題。”
江時白淡淡的瞥了眼那疊企劃書,眼底劃過一抹光,捏了捏她的軟腰,“乖寶想開珠寶公司,何必找人合夥,你找我不就好了,我給你投資。”
找外人合夥開公司,還是圖謀不軌的男人,還不如找他。
許羨聞言看了他一眼,她當然知道開珠寶公司,以江時白的能力輕而易舉。
但她就不想事事靠著他,依附於他。
“這不一樣,我又沒開公司的經驗,萬一投資失敗,豈不是虧錢。”
沒有人做生意是為了賠錢,她自己幾斤幾兩有數,以她目前的能力,根本不可能經營一家公司。
江時白薄唇輕輕勾起,一聲淺淺的笑溢出,偏頭湊到她耳邊呢喃,口吻隨意縱容,“江先生的錢花不完,夠你敗家。”
“要是不夠,我再去賺。”
話音落下,他猝不及防地吻了一下她圓潤的耳垂。
這段日子的分彆,他對她的思念越發深,早早結束國外的公事,下了飛機直奔家裡,結果她人還沒在家。
日思夜想的欲念在這一刻達到頂峰。
隻要她在身邊,他就忍不住想親近她,吻她,甚至做儘歡愉的事。
在她麵前,引以為傲的自製力潰不成軍,隻剩下一顆蠢蠢欲動的心。
許羨忍不住縮了一下腦袋,耳垂泛起淡淡的粉紅,眼尾發紅,控訴的捶了一下他硬邦邦的胸膛,“你注意點,公眾場合。”
她的力道不重,像是在撓癢癢。
“我隻是太想乖寶了。”江時白沒有再逗她,應下她的事情,“企劃書我會給你看一遍,我再交給專業的人審核,保證不讓江太太吃虧。”
作為江氏集團的掌權人,江時白混跡商界,一份企劃書的評估不在話下。
不過謹慎起見,還是需要專業團隊進行分析和評估。
許羨點頭,見天色差不多要暗,江時白風塵仆仆地回國,可能都沒有好好休息,提議道:“我們回家吧!我看你憔悴了不少,你回家休息一會兒,我讓張姨給你煲盅湯。”
“休息不著急。”江時白下眼瞼泛著淡青色的黑眼圈,慢條斯理地端起許羨那杯未喝完的咖啡,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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