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羨下意識回頭,男人單手插兜,閒散的站在兩米開外,見她瞧過來,薄唇微彎,冷淡的眉眼柔和不少。
全場的注意力都放在投壺上,猛地見江時白從辦公室出來,原本熱鬨的閒聊聲輕下去一點,微微收斂情緒。
他的氣場太強,加之很少笑,不怒自威,光是站在那就讓人不敢過分造次。
見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江時白沒多大的表情變化,矜貴地抬了抬下巴,薄唇微啟,“試試。”
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涼,在外人聽來絲毫沒有情緒波動,許羨卻聽出幾分鼓勵的意味。
她轉過頭,調整姿勢,蔥白的指節夾著長杆,纖細的腰肢輕微發力,帶動臂力,長杆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精準落入壺最左邊的環圈。
“咚——”
許羨忍不住雀躍,踮了踮腳尖,微微繃緊的麵龐染上一絲淺笑,一笑百媚生。
饒是幾乎天天見麵的秘書辦同事也不禁看直眼,微微恍神。
美女的力量果然強大,隨便笑一下,就能偷心。
“羨羨你最棒了!”塗雪對她豎起大拇指,情緒價值給到位。
她也為許羨捏了一把汗,在她之前所有人都投進環圈裡,要是一次都沒中,肯定很傷心。
“我也覺得。”許羨絲毫不謙虛,走到旁邊給下一個投壺的人讓出位置,看向已經走近的江時白,一副求誇讚的表情。
江時白與她保持合適的距離,姿勢疏懶,眼尾壓著笑,“不錯。”
淡淡的評價聲不大不小,惜字如金,他們圍著的一圈人全能聽見,不少人詫異地看向他們兩人,眼神略微驚訝。
眾所周知,‘不錯’兩字是江總對員工表現的最高評價詞語,現在隻是投中一個環圈,就能得到?
世界太魔幻。
許羨努力忽視周圍異樣的目光,保持慣有的恭敬和疏離,在公司他是她的頂頭上司,人前她自然要客套一下。
“多謝江總誇讚,多虧您的指導,要不然我可能投不進去。”
頓了頓,她又道:“您有興趣投一次嗎?”
她覺得江時白應該挺懂投壺,想看他玩一次。
江時白薄唇不動聲色輕揚,翹了一下又斂平,掃了一眼周圍員工,搖了搖頭,“不了,你們玩得開心。”
說罷,他抬腿離開原地。
他一直待在遊戲區,難免給他們增加壓力,玩得不儘興。
果不其然,他一進入總裁辦公室,遊戲區的人活躍幾分,還有人一支都沒投進壺中,正在對霍文撒嬌求機會。
七嘴八舌的聲音不絕於耳。
塗雪扯了扯許羨的袖子,小聲嘀咕,“羨羨你膽子真大,敢叫江總一起玩投壺,差點把我魂都嚇飛。”
她就站在許羨身邊,兩人的對話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她聽得一清二楚。
聽見許羨邀請江總一起玩時,她那顆弱小無助的心臟險些跳出胸腔。
心裡不斷佩服許羨的英勇。
試問全公司誰敢喊江總玩這麼幼稚的遊戲啊?確定不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年紀輕輕掌管江氏,天之驕子,他們不在同一個大氣層。
許羨和江時白私下相處方式十分隨和,不假思索道:“他也是人,有什麼好怕的,我看挺溫柔的啊!”
說完,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都怪平時和他打打鬨鬨慣了,完全忘記他在公司的霸總人設。
整個集團上下無一例外沒有人不從心底裡信服江時白,甚至說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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