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老婦人也害怕起來，斜視著劉瘋語。也隻好雙手握住男子的手藏在背後。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封度拍了一下劉瘋語的肩膀，讓他冷靜。然後微笑地對著老婦人詢問起來。
“請問您是誰？他是您的什麼人？”
老婦人瞅了一眼封度。看著劉瘋語冷靜了下來。並對自己沒有惡意。便開始解釋起來。
“我姓革。在這個社區已經住了五十年了。他是我的孫子叫苗子。三年前他得了神經病。見到生人就害怕。尤其是你們穿著綠服的人，他會更害怕。”
封度聽到這裡，又起來疑心。很在意婦人的話又好奇起來。想從她的嘴裡套出話來。
“他為什麼會這樣？”
老婦人哀哀歎息一聲連連搖頭惋惜。對他可憐起來，抱著他嗬護備至。
“這事也是那年。他牽著女兒去外麵散步，途中走散了。回到家裡他的老婆一氣之下就死了。後來相關人員找上門來。說他在外麵害了人，被判二十年。結果在獄中得了精神病。沒想到他在病院裡逃了出來。寄居在我家裡。我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做了我的孫子。”
封度見著那若隱若現的人影，一眼便認出那是劉瘋語。一下情不自禁地喊出口。
“劉瘋語。”
封度熱淚盈眶地直盯著他。一時欣喜若狂的樣子追上前去。眼看著劉瘋語突然轉身就往拐角走去。
封度猛追而上，在一路口發現劉瘋語不見了。瞧見四周，尋找他的蹤跡。在右側的一扇門似關未關的樣子，留出一條門縫來。推開房門發現了房間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隱隱約約聽見有什麼聲音在響。
封度直走了進去，一腳踏進房裡“咯嘣”一聲響。抬起腳用電筒照著腳下。一根人骨已經踩斷成零散幾片。望著腳下四周，一根根骨頭堆積在一起。嚇得他立馬退了回去，站在門口。用電筒照著裡麵，發現裡麵屍骨如山。還有老鼠在裡麵亂穿。
封度一轉身就走了過去。卻聽見房裡的老鼠咯吱一聲叫著。緊接著裡麵啪啪啪地幾聲響起。老鼠在裡麵慌張地穿行。回頭瞧見幾隻老鼠從門口溜了出去。
封度一時好奇回過身來，又走進了房間裡。踩著屍骨啪啪響，在裡麵搜尋著。
突然“嗯嗯嗯……”的一聲尖叫從裡麵傳出來。
封度又發現在一堆屍骨的低下飛快地留出幾隻老鼠來。發現裡麵藏著一個人。
封度瘋狂地扒開屍骨，將這個人拉了出來。用電筒照著這個人，情不自禁地一聲喊出。
“羽翎。”
一時間好像想到了什麼？回憶起了什麼？心裡不由得想起了，仿佛回到了那個時候一般。急忙拔掉他嘴裡的布團。
“你怎麼會在這裡？”
“羽度，你終於來了。”範翎急忙跟著喊出。
封度聽著她這話。好像已經知道自己要來。並沒有再理睬她的話。趕忙解開他身上的繩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範翎見著他一鬆開繩子，立馬撲上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他，相見恨晚的架勢。脫口而出講出來。
“羽度，我想死你了。”
一鬆開手一臉喜悅。一時情急之下又咽了回去。心裡又緊張又高興。掩飾不住自己的情緒，好似還有很多話要說。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我們快離開這裡。”
封度緊接著牽著她的手，直接打斷她的話。趕忙拉住她跑出去，剛一走到門口。
“小心。”
範翎突然一聲喊。衝上去一把將封度壓到在地上。麵對著麵趴在封度的身上。
封度眼看著一根長長的標嗆從範翎的頭頂上飛過。緊接著咚一聲紮進了屍骨堆裡。這時候兩人四目相對含情脈脈。一時心生情愫互有好感。兩人都遲疑了一會兒。
範翎趕忙推開他爬起身。假裝著不好意思起來。躲在封度的背後，害怕起來。
封度見著她站立不穩瑟瑟發抖。擔心她受了傷，接著扶起範翎關心地詢問。
“你沒事吧？”
範翎搖著頭嗯嗯幾聲。做出一副沒事的樣子。但卻很害怕地，緊緊牽著封度的手。
封度看她沒事，不必擔心。轉身就跑出去便去追。沒想到被範翎一把拉住。
範翎搖著頭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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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追了。”
封度眼看著他一臉擔憂的樣子。一時憐憫起來，便牽著她的手走出門去。就聽見洛洛在喊著。
“頭頭，頭頭。你在哪裡？頭頭，你在哪裡？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哦。我在這裡。”
封度趕緊回答一聲。牽著她的手，順著聲音走去。
一會兒洛洛急忙跑來。一時擔心又緊張。氣喘籲籲的樣子很焦急。
“頭，原來你在這裡啊。剛才你去哪裡了？一會兒就不見人了。”
“我。”封度一時吞吞吐吐地掩飾起來。
“你也怎麼在這裡？你什麼時候溜進這地下室的？”洛洛好奇地對著範翎詢問。
範翎見著，趕緊鬆開封度的手。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也開始畏畏縮縮地難以啟齒說出。瞧了瞧封度與洛洛，便就把話咽回了肚子裡。
“我……。”
封度看著她說不出口。
洛洛緊緊相問。
一時覺得尷尬起來。封度笑著推脫撇開話題。帶著他們倆立即往前走去。
“現在大家都沒事就好了。何必追究那麼多做嘛？”
劉瘋語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手裡捏著一張圖畫。隨意從手裡落下，淚水從眼角橫流。
封度站在他的前麵，側臉看著他。露出一副痛苦的樣子，哀傷地望著地上的一幅塗鴉。腦海裡想起那一段過往。
劉瘋語直指著塗鴉上的人問道。
“這是誰啊？小露。”
小露開心地回答，一邊用手指指著塗鴉上人。抬頭望著劉瘋語一副天真和可愛。
“這是媽媽，這是爸爸。這就是小露我啊。”
一陣風兒起，吹起塗鴉在空中飄動。封度回頭望著眼前的一尊泥像。它的相貌如小露的相貌一模一樣。栩栩如生惟妙惟肖。雙手捧起臉蛋，做出一副俏皮的樣子。半蹲的姿勢抬頭向前。封度伸手撫摸著她半邊的臉，眼淚不經意流了出來。一滴落在泥像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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