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次交手後，兩人分立兩地站立，周燁微微喘著氣，有些頭疼於李凡的手段，對方技法數量多，組合起來更是變化多端，讓周燁對付起來頗為吃力。
李凡此刻也沒有了一開始的從容了，他頭發有著一絲淩亂，折扇被緊緊握在手中卻沒有了展開的閒情逸致。
他已然將手中技法施展到極致，這這樣變幻莫測的攻擊之下，已經有無數人被他擊敗，然而周燁卻仿佛一個無孔不入的圓球一般，任憑他怎麼施展都無法找到一擊必殺的機會。
反倒是李凡自己，被周燁抓住了幾次破綻險些受傷。
他有些惱火，自己竟然敵不過一個散修，要知道李凡自從加入補天閣後就受到冉長老的悉心栽培，可以說他一路走來，同境界之內幾乎未逢敵手，在他心裡就連心法部同樣被稱為天才的魏旭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太過順利的成長環境讓他的心性極度自負，然而本一往無前的李凡沒有料到自己竟然被周燁這種他從不放在眼裡的人攔住了腳步，哪怕現在他並未敗下陣來，但平手也是心高氣傲的李凡難以接受的。
他越想越氣，胸口鬱結的情緒似乎堆積到了一個極點。
“不可能，我怎麼會敵不過區區一介散修！”
李凡頭發忽然無風飄動，隻見他猛然扯下了身上的外套向後方扔去。
“哇！搞什麼飛機，這麼勁爆的嗎？”
“非禮勿視，師妹你眼睛睜那麼大乾什麼？”
“我是真沒想到他玩得這麼嗨。”
圍觀群眾被李凡脫衣服的動作嚇了一跳，周燁也有些納悶，這天也不熱啊。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那件被他隨手扔出的外衣猛然砸向地麵，發出了一陣悶響。
“這是自縛衣！”
眼尖之人認出了李凡的外套，不由驚呼。
“自縛衣穿上之後可以遲緩穿戴之人的法力流動，一般隻有在一些極限訓練時才會穿在身上。”
“這李凡竟然拿他當常服穿！太變態了吧。”
周燁眼神一凜，沒想到對方一直在保存實力。
“周燁，你應該感到榮幸，這招本來是我留給魏旭的，能敗在我的全盛狀態下，你輸得不冤。”
“無需多言，要戰便戰！”周燁雖然驚訝，但也絲毫不懼，相反他此刻內心反而有一股熱血沸騰的感覺。
自從邁入修行門檻以來，他幾乎都是在越境戰鬥，偶爾遇上幾個同一境界的人也基本被他輕鬆解決，如今這李凡跟自己境界一致，卻接連不斷給他帶來壓力，這種壓力讓周燁不由地興奮了起來、戰意沸騰。
“接招！”
李凡身形瞬間消失不見，周燁一驚隻隱隱感覺左側有什麼東西呼嘯而至。
周燁下意識揮劍格擋，卻不料那動靜僅僅出現了片刻就不見了，緊接著周燁的頭頂之上又傳來了破空之聲。
周燁完全無法捕捉李凡的身影，隻能不斷憑著本能揮劍四處格擋，然而僅憑直覺終究反應慢一拍，很快李凡便找到了破綻，扇刃劃過一道鋒利的曲線，周燁感覺小腹一股火辣辣的疼，低頭看去小腹處鮮血直流，竟是被劃出了一道十公分左右長的傷口。
“這隻是開胃小菜。”李凡嘲弄道，緊接著再度身形速度暴漲，不斷向周燁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