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彤說:“不能這麼過去了,你就隻護著文雅,可陽陽也很委屈呢,那本本子他很喜歡,就算文雅不是故意的,必須要和陽陽道歉。”
“……你妹妹才一歲多,她話都不會說呢!怎麼道歉啊。”董亞蘭無語地瞪了一眼薑彤,“一本本子而已,你給陽陽買本新的吧。”
“已經買不到的……”薑明揚用力地擦著眼淚,委屈道,“那上麵有栗子總的簽名。”
栗子總?那是什麼品種?董玉蘭不解地問薑彤。
薑彤岔開了話題:“總之那是陽陽非常喜歡的本子,現在被文雅弄壞了,買不到第二本了,你必須做個表率,不然你這麼護著你女兒,我和陽陽立刻搬走,我們不在這住了。”
“多大點事?你彆小題大做行不行。”
薑彤並不是小題大做,搬來新西蘭不到十天的時間,可是她感覺不到董亞蘭對她以及薑明揚的愛,隻看到她心疼文雅以及平時給寧簡安打電話噓寒問暖。
有些老人就是這樣,在遠方的那個總惦記,陪在身邊的這個總忽略。
“算我們娘倆來錯了,不該找你和文雅住的。”薑彤緊緊地拉著薑綿羊的手,眼神堅定,“我們很快就搬走。”
董亞蘭如同看瘋子般看著薑彤,至於麼?!就這麼點事。
不就是文雅撕了薑明揚的本子嗎,孩子又不是故意的!小事兒而已。
然而薑彤很懂那種一個媽偏心的感覺,她不想讓自己孩子體會這種感覺,更不想讓自己的孩子,覺得他沒有靠山。
董亞蘭很服氣薑彤……真不知道她腦子裡一天天想什麼呢。
“你這剛來住多久,你走了,你要住在哪?我怎麼和你姐交代啊?你這丫頭,行了……媽錯了,那什麼本子吧?還能是鑲著金邊的純金的本子?我去給你買!”
“不用了,董女士。”
“你氣死我算了,你永遠這脾氣——”董亞蘭垂著胸口,無奈地注視著決絕的薑彤,“和你道歉也不行,就一本本子而已,你就要走,你這固執的脾氣隨了誰呢。”
薑彤控訴到,“因為我看透了你,你最偏心文雅,文雅讓你捧在手裡怕化了,然後第二就想著我姐,怕我姐說你不好,我在你心裡,是末尾。”
薑彤很愛董亞蘭的。
可能董亞蘭自己並不知道薑彤有多愛她吧。小時候多麼渴望媽媽和爸爸離婚媽媽帶自己離開,換來的是被她們無情丟給爺爺奶奶。
所以薑彤自己有了孩子之後,哪怕帶在身邊吃土,也要緊緊地帶著孩子,她的孩子除了跟著她,跟著任何人她都不放心。
搬過來和董亞蘭一起住就是一個錯誤,一次次感受到董亞蘭對文雅的偏心,讓她仿佛看到記憶裡那個孤零零沒有媽媽愛的小女孩,董亞蘭宴請的是文雅,宴請的是她愧疚的薑慧,而不是她……那個小時候的薑彤。
縱然董亞蘭後來賺了錢給她錢花,可從小缺失的愛怎能用金錢來衡量,那個父母離婚後沒有人選擇她的小女孩,董亞蘭口口聲聲說不知道薑彤心裡所想,那是因為她無法對薑彤的委屈感同身受。
薑彤眼圈也有些發紅,眼底有幾分釋然。
“我倒是無所謂,住哪裡都可以,受點委屈也沒什麼,但我現在也當媽了,我不想我的孩子因為和你女兒爭吵,再受第二次委屈。”
董亞蘭狠狠瞪了一眼薑彤,“我怎麼讓陽陽受委屈了啊?好似我是一個壞人。就這麼一本本子,你就喜歡小題大做,我賠禮道歉了,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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