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寧簡安問薑彤，真的不陪她流產了嗎？
“你自己看著辦吧，要打掉的話，你就自己去，我要去上海出差，我真的很忙。”
“你又要出差？那陽陽呢？文雅呢，你要帶陽陽和文雅一起去嗎？”
“文雅被董亞蘭接走了，陽陽我交給苗苗幫我照顧了。”
“你怎麼天天麻煩人家徐苗苗，我這兩天歇班，要不我就幫你，”
“不用了，陽陽不喜歡跟你，陽陽喜歡他乾媽。”
薑彤說。
“還有清荷那邊，你身為大嫂還是多看看她吧，她新手媽媽沒經驗。”
寧簡安自顧自道，“我還是得去流產，我抽空自己去流產。”
“隨你吧。”
薑彤掛了電話。
看得出來，寧簡安隻關心她自己流產的問題，絲毫不關心厲清荷養孩子的問題。
若是薑彤沒和厲璟辰離婚，那麼薑彤關心厲清荷還是可以的，已經給了厲清荷六十多萬呢，應該能足夠她生活兩年了。
薑彤這麼想著。
第二天上午的飛機，她和厲璟辰一起去，薑彤在他住的彆墅門口等著他，他晚了四十分鐘過來，上了車，和她解釋。
“我小叔和我吃了頓飯，耽誤了。”
“不急，反正距離飛機起飛還早。”
厲璟辰看了薑彤一眼，薑彤看他的眼神彆有深意，“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我的妝花了？”
厲璟辰搖搖頭，微微勾了勾唇稍，“我叔打聽咱倆離婚的原因，是不是因為要不上孩子。”
薑彤一口氣就提了上來，“然後呢，你怎麼回答的。”
厲璟辰拿起了雜誌裝模作樣看了起來，“我說，不是我不行。”
“你——”
薑彤一把奪過他的雜誌，“你這樣讓你家裡人怎麼想我，不是你的問題，那不就是我的問題了，讓人家覺得是不是我的原因，我生不了孩子？”
“你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我說我經常出差，顧不上家裡，不要孩子，是怕沒時間照顧孩子。”
薑彤這才臉色好看了一些，厲璟辰撐著額角，凝視著薑彤，眼底有一絲遺憾。
“現在想想，你扼殺了多少次我孩子出生的可能性？”
“我怎麼扼殺你孩子了？”
“你吃幾次避孕藥了？”
薑彤：“……”那種憋屈的，想說不能吐露真言的感覺，她此刻深切地體會到了。
得咬住牙才能不把心裡話給說出來，她岔開了話題。
“我和你都離婚這麼久了，你家裡人還八卦我跟你的事情，也是夠閒的。”
“我叔知道我沒徹底放下過去，希望我和你複婚，他沒什麼惡意。”
“……”薑彤抿了抿唇，沒說話。
厲璟辰忽然合上手裡的雜誌，透過薑彤穿著的淺綠色連衣裙，看向她的小腹。
“若是懷孕月份淺，是不是有檢測不出來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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