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璟辰一直把薑彤送到了房間。
他站在門口,一伸手,直接就把她攬入懷抱,一句話都沒說。
這個姿勢,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男人身上淡淡的海鹽氣息鑽入鼻尖。
厲璟辰親了親她的發絲,這才戀戀不舍鬆開她,“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聯係不上我,就打給小白。”
“哦,我知道了。”薑彤難得沒有反抗和掙紮,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
“你要是不著急的話,等我明天送我姥爺下葬了,我來找你,我帶你回南帝也行。”
“看情況吧。”薑彤說。
厲璟辰沒再多說,她送了送她,目送著車子離開。
薑彤這一晚一個人睡在酒店。
第二天,她醒了,想著,還是她回去吧……
到了樓下……才看到她的車沒了。
恍然醒悟,昨天為了厲璟辰回去方便,他開著她的車走了。
她現在沒有車,她怎麼回去南帝……
薑彤今天終歸是走不了了,她又轉身回酒店去了,還好剛才沒退房。
……
翌日,鄭國深的葬禮,來了至少有一百人。
四分之一都是保鏢和保安,鄭燕和鄭紅全程攙扶著寧芙。
在外側站著,八卦這一大家人的鄰居,議論紛紛。
“瞧著……那個中間的,那是老爺子的發妻,看著身子骨挺好的呢。”
“左右邊的那兩個,那是老爺子的兩個女兒吧,真好啊,看看外孫都長得帥氣挺拔,老爺子是個有福氣的人呢。”
“走吧走吧回去了,要下雨了。”
“……”
眼淚混著雨水,從寧芙的臉上滾落。
鄭國深死了之後,寧芙總共哭過兩次,一次是回到老房子看到生活用品看到自己曾經用過的東西,她哭了。
然後就是這一次,鄭國深下葬,寧芙又哭了一次。
從今天開始就徹底失去這個人了。
恨他,不能原諒他,畢竟年輕的時候,他對她做過不可饒恕的事情,不相信她,冤枉她、騙她,讓她心灰意冷,可知道這個人,找了自己這麼多年,得了老年癡呆也隻記得她自己,說沒有觸動是假的。
“下輩子,咱倆彆相遇了,這輩子就夠數了。”寧芙的手撫摸著鄭國深的照片,說了這麼一句。
……
五點多,大家夥陸陸續續都回去了。
鄭燕和鄭紅頭發上都蒙上了一層水珠,把喪服脫了,摘下袖子。
鄭燕對厲璟辰和駱宇白說,“明天上午九點,你倆兄弟去給你老爺子圓墳就行了,我們都是女人,就不去了。”
駱宇白說,好的,厲璟辰看了一眼手表,他轉身就走,“我明天直接去墓地那邊,不過來了。”
“哎?那你現在去哪——?”鄭燕喊他,人卻走的比誰都快,很快就沒影了。
鄭燕問駱宇白,“你大哥去哪了呢?”
駱宇白搖頭裝無辜,“大姨我不知道。”
鄭燕也沒有多問,被鄭紅的話拉回注意力,接下來就是寧芙的住宿生活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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