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遠問。
“厲遠崢真的不知道我的存在嗎?”
“他怎麼可能知道。”厲文弘幾乎是脫口而出。
又咳嗽了一嗓子,解釋和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啊,你媽懷孕的事情,她是偷偷瞞著的,那個時候帶你去上海了,我大哥去世的早,他肯定不知道。”
陶思遠沒有多問。
“不知道那就算了,反正我從小沒有爹,這麼多年習慣了!”
厲文弘用力地抿了抿嘴唇。
他的手搭在膝蓋上,沒有多說,眼神卻多了幾分愧疚。
和陶思遠一起回去病房。
他看著陶思遠和自己相似的側臉,再次把那張銀行卡拿了出來,“這張卡你還是拿著吧,有什麼需要就找二叔。”
陶思遠道,“我用不著你們厲家人在這假惺惺的。”
“孩子!在我心裡,你姓厲!”
陶思遠一愣。
厲文弘握著他的手,意味深長地把那張卡交過去。
“好孩子,好好照顧你媽媽,你媽媽若是能好起來,那自然是最好,你和你媽,你們多保重吧。”
說完,厲文弘就離開了。
他臨走之前,那種依依不舍和決絕的複雜。
陶思遠盯著厲文弘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更加疑惑。
病房內,陶思遠一回來,陶藝真就拉著他問他,厲文弘和他說什麼了?
見陶藝真著急的模樣,陶思遠把那張卡的事情和陶藝真說了一下。
陶藝真咳嗽了起來,“你不要收他的錢,還回去。”
陶思遠拍打著陶藝真的肩膀,“媽你先彆激動,是厲東讚他爸非要給我的。”
“還回去,咱們和他沒關係。”
這話大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
搞得陶思遠心裡起了疑,問陶藝真,你和這個厲文弘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陶藝真身體一僵。
陶思遠感覺到她的閃躲和抗拒,趕忙問,“你們真的有什麼關係?他看我的時候,我總覺得他眼神裡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到底怎麼回事。”
“……”
陶藝真並不想回答。
見她不說,陶思遠心灰意冷。
“你還是什麼都不告訴我是嗎,那好,那我不問了便是了。”
陶藝真這才說,“我和他是同學。”
“什麼?和誰?”
“和給你銀行卡的這個人,”陶藝真道,“我也是因為參加他的生日宴,我第一次見到遠崢,我對遠崢一見鐘情。”
陶思遠冷笑,“這麼說,他是你倆的媒人了?要不是因為這個厲文弘,你也不用愛上一個不應該愛上的男人!”
陶藝真苦笑,“或許後來,還是會見到遠崢的吧。”
她說。
“那個時候你姥爺撮合我和厲文弘在一起的時候,我沒同意。”
“嗬。”陶思遠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原來還有這麼一段往事。”
難怪厲文弘還要給他錢?
“那個厲文弘莫非是對你餘情未了?”
“你胡說什麼呢,他有兒有女的,大兒子都結婚了。”
陶思遠抿了抿嘴唇。
陶藝真及時打斷他的胡思亂想,“好了事情就是這樣,我告訴你了,你也不要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