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急刹車,唐婉的身體使勁往前傾。
好在車裡人多,急刹車也不至於徹底倒下。
剛剛穩住身體的唐婉就聽到外麵有人大喊“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聽到這熟悉的電視劇似的開場白,唐婉差點笑場,好在忍住了。
抬眼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嫡母和嫡姐捂著嘴,靠在一起,強忍著眼淚,看起來害怕極了。
唐婉心裡歎了口氣,悄悄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麵。
這一看,唐婉發現了端倪。
這所謂的匪徒,她雖然看不清楚麵相,但看這些人的站位和氣勢就不像一般的劫匪。
沒等唐婉細想,這邊的官兵一邊擺開架勢,一邊朝對方喊話“爾等聽好,我們是京城押送犯人流放的差兵,念你們不知情,速速離去,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隻聽對麵一陣哄笑,一點都不把這些官兵放在眼裡,囂張之極。
負責流放的官差也是個有頭腦的,一看這樣子,今天怕是不好過。
雖然不知道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打官府的主意,但無論如何一場硬仗怕是少不了的了。
於是悄悄告訴身邊的小兵讓他叮囑後麵做好戰鬥準備。
兩邊架勢已經拉開,這邊官兵還想鬨明白究竟怎麼回事,還在哪裡詢問來人想乾嗎。
明顯對麵的人是不會回應的。
唐婉也沒打算把自家的身價性命全部都放在這些看起來沒那麼強悍實力的官兵身上。
時間太短,唐婉隻能讓父親告訴官差首領拖延時間。
並且和父親保證“父親,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有辦法讓他們沒法攻擊我們,但需要時間!”
父親唐博君看著女兒堅定的眼神,莫名地有些相信她說的。
雖然對小女兒不太熟悉,但自從接回家中侯,小女兒表現的雖然是善良大方,但從來沒有這麼自信,這一刻女兒讓他覺得離自己越發的遙遠和陌生。
但又對未來充滿信心。
唐婉抓緊時間把自家的包袱打開,把黃紙和朱砂拿出來畫符。
又拿出自己的幾樣法器。
準備好這些之後,掀開簾子下了車。
唐婉沒看到車裡的嫡母和嫡姐一臉的詫異,哪怕看到了她也不在意,這些本來也和她們透露過,她們覺得詫異不過是因為自己沒有真正看到過。
唐婉出來觀察了一下周圍,在四周分彆放了符籙。
然後又找到東南方向的一個位置,把一鼎香爐放下,接著又把自己最好的一個法器,一枚玉製的石獅放在西北方向。
終於做完這些,她抬起頭深呼一口氣,總算成了。
做完這些迅速回到馬車旁邊,讓父親告訴官兵首領,集結人員迅速向馬車旁邊靠攏。
看著官兵迅速回撤,唐婉很欣慰,總歸不是一幫明知自己不行,也不願意相信彆人的磨唧之人。
待人全都圍在馬車旁邊,唐婉在左手掌心飛速地以指畫符,指收,一道金色的符文在掌心若隱若現。
然後,寫有符文的手掌拍東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