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兒——!”
“哥——!”
劉寡婦和劉笙笙兩人立即從屋中衝出,抱住跌落在地的劉禹南。
劉寡婦悲痛地哭著乞求劉老大:
“大哥,求你高抬貴手放過南兒吧!求求你了啊——”
劉笙笙緊緊抱住她哥哥嚎啕大哭起來:
“你不要打我哥哥!你不要打我哥了啊——!啊——我聽你們的,我去賣身!你們不要打他了!”
劉家小院裡,原本細密的小雨,似乎開始下得大了起來。
——
吃飽飯的林霄總覺得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又想著剛才禿子突然的晉升,莫不是有什麼事?
不然去看看好了。
要是沒事最好,就當飯後散步消食。
想著,林霄拿出家中唯一一把還是他娘在世時他爹買的油紙傘。
他在蒙蒙細雨中撐起傘,踏著夜色朝禿子家走去。
沒過多久,那原本細密的小雨,就逐漸變成了滴滴答答的雨珠。
落在刷著厚桐油的紙傘上,劈裡啪啦的響。
等林霄走到劉家附近時,他就看到劉家院外,竟然站著幾個穿著蓑衣的村民。
待他走近一看,發現圍在院外的這幾人,都是村中較為德高望重的老人們。
其中就有秀水村的老村長杜柳水,大家一般都喚他杜三爺。
而劉家小院內,傳來了小女孩上氣不接下氣的嗚咽聲。
還有劉寡婦的乞求聲。
“大哥,求你看在大樹的麵上,放過我們母子三人吧!笙兒不能賣給彆人做奴婢啊!”
院外的幾位村老也出聲勸說。
村長杜三爺也開口了,不過他的語氣有些硬,不太客氣地道:
“劉老大,這禹南可是你弟弟的獨苗,如今被你打得昏迷不醒,要是有個萬一,那可就是一條人命!若是真的出了事,要是你們劉家族長不管,那我可是必要上報鄉長的!”
其實劉禹南還沒有昏迷不醒,他還有意識,但隻是他擔憂自己若是真的閉眼過去,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就無人保護了,所以儘管他已經極其虛弱,卻強撐著眼皮沒有合上,他的手緊緊握著母親和妹妹的手,不敢鬆開。ъigetv.
院子裡,正要舉棍上前打算將劉笙笙拖走的劉老大,轉頭看向聞風而來的幾位村老,眼神中有些不屑。
不過是幾個倚老賣老的老東西而已,若不是礙於他們在村裡的身份,和劉家家族的懲戒,他兩棍子就能把他們都敲死。
“身為大伯,我不過是替我那可憐早去的弟弟管教他這不成器的兒子,打他一頓,怎麼了?難道我這個做大伯的教訓自己不聽話的侄子還教訓不得了?”
看著院中,被劉老大打得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劉禹南,
村中大姓胡氏的族長立即哼道:
“劉大山,你少廢話!今晚你若是不放過劉寡婦他們一家子,我立刻就將村人都召集過來,將你逐出村子!我們秀水村容不得你這種喪儘天良的惡徒!”
胡德立雖然是幾位村老中年紀最大的,但是他身體健朗,此時隻見他將腰板挺得筆直,邁入了院子。
在厚厚的雨簾中,胡氏族長胡德立乾癟的小身板撐著大大的蓑衣,穩穩當當地站到了劉寡婦三人麵前。
劉老大被雨水澆得煩躁,看著眼前瘦弱的老人,他捏緊了手中的木棍,陰沉道:
“胡族長這是要插手我劉家的家事了?”
胡德立昂首,對上了那劉老大陰狠惡毒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