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阿良前兩日天沒亮就上山尋的。
如今正值冬季,雖然南方的冬天沒有到天寒地凍的程度,到處還能看到很多綠色,但冬天貧民本就缺少食物。
阿良自己舍不得吃,攢了一捆野菜給自己做謝禮,卻被自己那個傻子爹那麼輕易地就丟掉了。
這野菜很有可能是被外麵的動物或是貧困人家撿走了,哎。
想著,她緊抿著唇環顧關著自己的小黑屋。
想來是看不起她隻有煉氣一層的修為,所以關她的小黑屋也用的是最普通的屋子。
壓根不曾設置半點禁製,也無人看守在外,隻在外麵上了一道鎖而已。
韓蔚姝知道自己如今身處他爹的山頭,周圍必然有很多他爹的弟子在,是以她不能直接破門而出。
那樣動靜太大。
她先是跟球球確認了一下她爹此時的位置。
知道她爹現在正在會客後,她就立即開始打算起逃跑來。
她從腦袋上拔下了木頭發簪。
又從木頭發簪裡抽出了一根細長的鐵針。
然後將門框格子上糊的紙捅破,從拳頭大的格子上伸出手去,用那細長的鐵針三兩下就把那把鎖給捅開了。
出來之後,她就讓球球給自己監視附近的人的動向。
自己到處避開人就從離山門頗遠的一個不為人知的小道中溜出了清河派。
一出來,韓蔚姝就飛快地狂奔起來。
然而當她緊趕慢趕,在第三日清晨在趕到濮巳國南方邊境的牛頭村時,就看到阿良正背著一個破包袱跟家中的叔叔嬸嬸告彆。
見狀韓蔚姝沒有過去,而是跑到百米外村道邊的草叢裡躲起來,等著他告彆完了之後走過來。
沒過多久,佟嘉良就告彆了叔嬸,走出了村子。
誰知沒走多遠,就聽到了韓蔚姝的聲音。
“你要去哪?”
聞言,佟嘉良有些意外,他看向從草叢中走出來的韓蔚姝道:
“阿姝?你不是回家了嗎?我還以為你這次又要很久都不能出來了。”
韓蔚姝很不高興地盯著他道:
“怎麼?你是故意趁著我走的時候離開嗎?”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
聽她這麼說,佟嘉良趕緊麵紅耳赤地擺手否定解釋道:
“我昨日接到了我堂兄的來信,說是他那裡往後有重要的活兒需要人幫著做,讓我趕緊過去。因為他催得緊急,所以來不及跟你道彆,我已跟家中叔嬸說了,若是你去找我,就讓他們轉告你我離開的事。”
如此,韓蔚姝才心中舒暢了些,對他有了點笑意:
“這還差不多,對了,你這是要去哪?”
佟嘉良就道:
“之前我不是與你說過,我叔嬸的二兒子,就是我的堂哥,早些年為了家裡有米下鍋,自買自身出去了,幸得這幾年跟了一個好主家,如今正在國都伺候,還能夠時不時地與家中通信。
正是我這位堂兄,他叫我先去湖方省的一個名叫鬆陽縣的縣城,尋一個鏢局,讓我在那裡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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