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出生修仙界的何亦來說，凡是跟陰氣有牽扯的，一般都不是什麼好事。
或者說，基本上都是禍害，這可以說是刻在修仙界修士骨子裡的常識了。
無心再繼續打坐，何亦正襟危坐等待自己剛才使用的探靈符的反饋。
也不知這是否與那殛石有關……
片刻之後，他的探靈符有了回應。
探靈符一般都是用於探索靈氣之用的，但何亦的有些不一樣。
他的探靈符經過他的改造，可以探知的東西還不少。
一般他都用這個當作一種探索手段。
根據探靈符給回來的反饋，證明了他剛才的感知並非錯覺。
剛才雖然短暫，但的確是有什麼在牽引著陰氣。
隻是探靈符飛出去一大段距離之後，直到那個力量消失都沒有找到具體位置。
看來這力量距離他所在的位置並不是很近。
不然以他的探靈符的速度，就算不能完全精確地點也大差不差的鎖定區域了。
不過，雖然不能精準鎖定區域，大致方向卻是知道的。
何亦抬眸，看向遠方漆黑的天邊。
月亮被烏雲遮得嚴嚴實實，今天的夜晚特彆的黑一些。
那個牽引陰氣的力量的方向，是正東方。
翌日。
皇城裡，剛下早朝的李晝宣正準備趁著開近臣小會前的一點點空餘時間吃點東西，上朝前他一般都沒什麼胃口吃得極少，一個早朝下來五臟廟早已唱起了空城計。
誰想近侍來報，那位修仙界派來的使者有事相見。
李晝宣隻好依依不舍地讓人把飯菜撤下，接見了何亦。
“不知何仙長此來是為何事？”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雖然接觸不是特彆多，但李晝宣也知道對方並不是那種高高在上喜歡被他人阿諛奉承的性子，因此話語間也少了些不必要的迂回客套。
何亦也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不知濮巳國的正東方那邊是什麼？”
“正東方？”
李晝宣愣了愣，下意識望了大殿外一眼，不知他為什麼會有此一問，但依然老實回答道：
“若說我國國內的話，正東方那邊是湖方省，有兩個宗門，一者為上陽門，一者為淩仙宗，都是我們濮巳國的盟友宗門。”
“若是國外的話，正東方過去便是範圍極大的深山密林，鮮有人跡，聽說裡麵還有些野人居住在裡麵……再往東，便是一片海域了，跨過海域就是鏑鏘國，如果再往東……”
“好，多謝李國主，我知道了。”何亦及時打斷了他。
那股力量到皇城這邊時已經極弱，他來濮巳國之後對濮巳國的疆土麵積也有大致了解，以距離來看，那力量的作用能力應當不至於超出這個範圍，不然那威力恐怕就不可估量了。
以何亦的見識，他能大致判斷得出，這種程度就算是化神期甚至返虛期正常發揮都做不到。
除非傾儘全力。
凡人界應當不至於有這麼強力的存在……
當然，也不排除殛石殘黨作亂的可能。
但是殛石的殛氣與陰氣其實並不同源，應當也是難以做到這等程度的。
思索片刻，何亦沒說什麼便告辭了。
見他離開，李晝宣立即招手讓近侍宣膳。
結果他沒吃兩口，內侍來報，說何仙長要離開皇城出去遊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