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出租車徑直開向了倉庫,最終被警方逮捕。
根據供詞,他說是他的同伴打電話來說附近來了人,要帶那孩子換個地方。
卻沒想到同伴先行跑路了,還把他坑進來。
抓住了一人,另一個人就容易了。
幾天之後,在米花大學另一個倉庫群裡,尋找空曠地方練習魔術的魔術團代理團長三上輝發現了有些奄奄一息的圭六,了解到這個人是最近大肆尋找的綁匪,遂報警加送醫。
有些令人遺憾的是,在急救車上,綁匪圭六因心臟病突發身亡。
而在【茗】的暗線裡,曾經一起登上過救護車的三上輝,在沉默良久後,傳了幾條消息上去。
[與我同行的救護車上的一名醫生。]
[給他服了一枚紅白相間的膠囊。]
……
桑原裕美抿了抿嘴唇,走出了休息室的門。
她曾和加藤憧憬過畢業的時候,穿上學士服,一起拋飛學士帽的場景。
但是這不可能了。
“我是加藤佐枝子,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
一切都化為了泡影,她再也見不到摯友。
那個人所說,似真似假。
她起初……是相信的。
但當那幾個孩童七嘴八舌講起了栗安去救人的事情,她卻猶豫了。
走出休息室,仿佛卸下了什麼包袱一樣,桑原裕美的整個人放鬆下來。
出了大門沒多久,她看到一個金棕色頭發的女孩仿佛收回目光,很快消失在人群裡。
明明樣貌和加藤完全不同,她卻感覺有些熟悉。
她將熟悉記在心裡,去找她甩掉的姐姐了。
總有一天,她能知道她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佐藤警官口中,從那少年口中知道的,統統不作數!
……
真是……遺憾呢。
葉合紗榮子斂目,將手中的那枚親自寫下的字條捏了又捏,最終還是丟入了食品街一處未燃儘的火裡。
[我叫葉合紗榮子,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
不能添麻煩。
……
樂聲漸起,燈光驟滅,紅色的幕簾緩緩拖拽。
坐在下麵的人停止了喧鬨。
卷起的簾後搖曳的光影,很快聚焦在一個身影上。
開場,是海綿頭男人的沉聲怒喝。
“你為什麼要殺死那個孩子!”
[黑暗裡,一個聲音如蚊蠅絮語。]
[“我沒有殺死他。”]
魁梧男人提著一個手提紙袋,沒有花紋,卻異常的大。
棕色的牛皮紙袋底部,有黑色的汙漬從底部蔓延開來,並且逐漸聚集滴落。
很快將舞台染出一條黑色的線。
光線逐漸明亮起來,移步換景。
魁梧男人將紙袋半丟半放在草叢外的花壇之下,又從草叢後麵提出一個黑色手提箱。
“混蛋,我們的臉被她看到了!”
[“我沒有殺他的理由。”]
“大哥,這太殘酷了。”
[“也不敢殺他。”]
一番激烈爭執之後,海綿頭男人低頭後退一步,碰到了那個紙袋。
那個紙袋搖晃著倒地,從裡麵滑出一個女孩的腦袋。
仿佛折頸的天鵝,戴著發箍的女孩麵容可愛卻蒼白,雙眼大睜卻黯淡無神。
脖子上掛著的十字架隨意地探出,似乎沾了血色。
“所以,絕不能讓她活下去。”
[“他是自殺!”]
當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