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囑咐過幾個孩子,栗安就上了二樓。
在二樓和三樓的交界處,有一枚不太顯眼的攝像頭。
為了避免被二樓在“大浦藥店”工作的員工發現引來警察的關注,這個攝像頭並沒有正對二樓拍攝,雖然藥店已經關門大吉,但這一點還沒來得及調整。
這給了栗安不錯的機會。
她取出一張卡片插入門縫,撬動鎖舌,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進了藥店。
借著窗外路燈的燈光,栗安迅速觀察著屋內的狀況,並且以此了解三樓的大概構造。
地麵落了些灰,周圍差不多已經搬空,隻留下櫃台、嵌在牆上的櫃子、各處的健康標識貼紙、還有很多打包木箱拖行痕跡沒來得及清理。
從這裡直接上去有點顯眼,栗安很快放棄了這個念頭。
二樓共有兩個可以出租的房間,最外一間是倒閉的藥店,中間是未裝修的毛坯房,最裡側的一個小間是配電室。
栗安在二樓儘頭的小窗口翻上了三樓,整個過程沒有任何人看到。
此時,三樓中間房間的門拉開,窈窕的黑衣女人不急不緩地走了出來,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響在安靜的環境下無比清晰。
就在她的身後,栗安正安靜地坐在窗台上,期待著她能回頭看一眼。
很遺憾,並沒有。
窗口有些狹小,高度距離地麵兩米左右,左上角就是監控,抬手就能夠到。
作為遵紀守法好公民,栗安並不想隨意損壞公共財物。
哦,公共財物,指的並不是這個監控攝像頭,是攝像頭不遠的那盞有些昏暗的燈光。
所以嘛……
電光石火,劈裡啪啦~
栗安愉快地挑破了監視器的電線膠套,露出裡麵的銅絲,她將一根隱線穿過裸露部分係好,鬆開扒住窗口的手,輕巧地跳下。
落地的輕響被開門的聲音蓋住,沒有任何人發現。
辦公室的方向,女人帶著誘惑哄騙的聲音飄飄渺渺。
“小弟弟~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
監控的房間裡有四個人。
一個反戴鴨舌帽,兩撇小胡子的壯碩男人,戴著圓圓的黑墨鏡;一位右手纏著繃帶、胡子濃密的白發老人,黑色的帽簷壓的很低。
還有一個正在用浸濕的白手帕敷臉的,就是柯南之前追蹤過的人。
“我說,良馬你也太不謹慎了點。怎麼能把還沒完成的紙鈔花出去呢?”
“犬山,我也沒有辦法啊……買完顏料,我身上就沒有零錢了。”良馬揉著被銀狐狠抽的臉,嘶了一聲,低聲抱怨了一句,“大姐抽的也太狠了吧……”
犬山看著畫紙上惟妙惟肖的人像,憧憬起未來的光景。
“等這個小子畫好了新鈔,我們很快就可以想花多少花多少了——”
良馬將有些溫熱的手帕取了下來,去衛生間又換了一條,銀狐仍然沒回來。
“奇怪,大姐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有把那個孩子哄走嗎。”
監控裡,女人仍然在和柯南周旋。
“我去看看吧。”犬山說著,開門離開。
一直沉默的繃帶畫師並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靠在一旁盯著正在畫畫的那人。
沒錯,這個從腹部被綁在椅子上、握筆繪畫的,就是柯南此行要找的人,中田的哥哥中田真也。他此時正麵色難看地握著畫筆,額頭沁出幾滴汗。
雖然那個突然闖入的孩子他素不相識,但他仍然為這個和他弟弟差不多大的孩子捏了一把汗。
他不知道這些人抓到他會做一些什麼。
可能是哄騙離開,也可能……和他關在一起,在他被榨取剩餘價值後一起處理。
對此,他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