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吃的那種藥的藥名。”
柯南轉過身看向栗安身邊的那個女孩,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在說什麼啊?我才沒有吃過那種藥呢。”
他確信自己從來沒有吃過諧音為“夏洛克”的藥。
等一等。
柯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所吃過的,來曆不明的、不知姓名的藥,隻有一種。
“是嗎?這個藥名我是絕對不會弄錯的。”灰原背出了既定台詞,“因為,那是組織命令我——由我親自調製的藥哦。”
那是讓他變小的罪魁禍首。
“組……組織?”
巷間的氣氛一度凝滯。
斜刺的燈光劈開一道陰影,將對麵的兩個人徹底吞噬。
柯南並不相信黑羽栗安會將這種事情告訴一個孩子,所以這件事隻有可能是她自己知道。
他抬頭去看黑羽栗安,但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現在,他又發現了一件事。
從他說自己要去阿笠博士家開始,之前那個會搞惡作劇的、會變大小魔術的、一直微笑著耐心地回答問題的魔術師就從未說過一句話。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難受,似乎有什麼他無法承受的事情要發生了。
“我跟你一樣,我也吃了那種藥。”她的口中吐出一長串難懂的醫學名詞,最終落到了一個柯南猜測的結果上,“將一切都退回幼兒時期的——神秘的藥哦。”
“灰原,難道說你是——”
“我不叫灰原。”
“sherry。”
“這才是我的代號名稱。”
光的這邊,灰原哀呢喃著未知的密碼;光的那邊,柯南的瞳孔已然放大。
酒名?
同琴酒、伏特加、卡悉三人一樣,他似乎找到了三個組織的其中之一。
如今,她近在眼前。
“那——這麼說的話,你是那些黑衣人的夥伴了?”
柯南緩緩後退,背在身後的雙手原本已經碰到表盤的邊緣,然後被一隻手輕輕按住。
栗安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的身後,一手握住他掐住表盤的手,動作麻利地卸下,另一隻隨手將帽子扣在他的腦袋上,順手給他轉了個方向。
“現在沒有時間讓你驚訝了。”她仿佛很久未開口,聲音艱澀了一瞬,但立刻變得柔和熟悉了起來,“你想過沒有,為什麼……阿笠博士無法照顧小哀?”
“為什麼,我當了她的監護人?”
這兩句話仿佛一柄重錘,砸向他曾經受傷的腦袋。
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
柯南顫抖著掏出了手機。
……
作為一名普通的旁觀者,偶爾看著被攪亂的劇情按照預訂的軌跡發展,也是一種很有意思的事情。
比方說栗安,就在剛才,她近距離觀察著兩個同病相憐的十七歲“兒童”你一言我一語地堆砌著恐懼和絕望,將詭譎的氣氛烘托至最佳。
栗安都想給他們再加一層濾鏡。
不過,現在不行。
她實在沒什麼精力撐起一場幻境供他們互飆演技。
這會兒柯南已經跑得沒影兒,顯然對無法打通阿笠博士電話這件事被嚇得不輕,已經去尋找真相。
想來很快就能反應過來,反過來衝她倆發些脾氣。
這種事情,栗安一點都不在意。
他今天的神經繃得太緊,偶爾需要來一點惡作劇,稍稍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