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個白眼,“想救就救了,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問題。”謝懷靜靜的看著阮幸小蜜蜂似的忙碌著收拾同門的遺物,看她開心的樣子似乎並不在乎這些同門的死活……也對,她是鬼道的邪修來著。
不過她肯主動出手救他倒是很意外,按照他對阮幸的了解,恐怕上來補刀搜刮財物才是她的正常作風。
這也是阮幸現在正在做的事。
謝懷又咳了一聲,打斷了阮幸辛勤的勞作,“可以勞煩你再給我喂幾顆療傷丹嗎?”
“可以啊。”阮幸放下手頭的活計,拿出一瓶療傷丹在謝懷眼前晃了晃,“傅雨死在這裡,你做了什麼已經很明顯了,我不指望你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但你總得謝謝我沒有給你搗亂吧?讓我安全的回到宗門秘境,能答應嗎?”
“是得謝謝你。”謝懷苦笑一聲,“我沒想到傅清鴻的玉牌通訊裡竟然有你,若是你鐵了心給我搗亂,纏著他們不讓他們第一時間來仙台樹我還真的毫無辦法。你放心,我養好傷出去後就讓你安全回到玄冰宗。”
謝懷的身邊散落著幾個宗門玉牌,她之前就看到過,沒想到裡麵還有傅清鴻的玉牌,被謝懷看過一遍。
阮幸恍然一瞬,原來救他們的方法是進秘境後就直接聯絡他們不讓他們去仙台樹。
這麼簡單,隻是她一直不上心,所以沒想過。
不過他們其實也不熟……說了也不一定會聽她的,暗自歎了口氣,這裡是現實,不是模擬,即便她違背自己的本性想浪費積分去救人也沒有機會了。
她給謝懷喂了療傷丹,便又去搜刮屍體去了,徐思溪幾個人都搜刮完了,還剩外麵和傅清鴻躺在一起的一個修士。
她將屍體翻過來尋找儲物袋和法器,傅清鴻的手握成拳緊緊的攥著什麼,她好不容易扒開,裡麵卻並不是什麼值錢的寶物。
而是一顆咬了一口的梨。
“你這家夥……”阮幸愣神的低語。
死之前最後的想法是咬一口梨吃嗎?這也太無厘頭了,但傅清鴻還真乾出了這種事。
“好吧,看在你莫名其妙讓我笑了一下的份上。”阮幸認命的拿出養魂木,扣了一小塊拇指大的木頭準備給傅清鴻當傀儡本質。
隻是傅清鴻到底隻是築基後期,神魂並不強大,已經過了兩天時間,她召來的魂魄還剩幾分神智真不好說。
回頭看了一眼,謝懷還在閉目療傷,有了魔君的前車之鑒她還真怕這些魔修會偷師。
隨手用五方行水布置了一個水簾將裡外隔開,避免了謝懷看到她在做什麼,然後開始清理傅清鴻的屍體,在皮膚表麵畫上符咒。
謝懷身受重傷,重心肯定都放在自己身上不會隨便用神識亂看她,他這幾天非常脆弱,若有人闖進來,可都得靠阮幸保護呢,根本不敢得罪她,這一道水簾不過是表達了阮幸不想被謝懷知道的意願。
處理過屍體以後,阮幸開始煉製傀儡本質,和著傅清鴻的血念了一段招魂的口訣,一道模糊的殘魂便渾渾噩噩的飄了過來。
人死之後,一段時間內魂魄就會慢慢消散,除非像魔君仙子兩人那樣修為高深神魂強大,能夠多留一段時間;再或者像原女主那樣怨氣滔天,才能凝聚魂魄修煉鬼道;又比如寒山秘境裡鎮壓的萬千陰鬼,便是怨氣凝結不散卻又因為有墨髓壓製無法成為鬼修。
普通的魂魄都是了無痕跡的就消失了。
將傅清鴻的魂魄塞入那一小塊拇指大的養魂木中,滴血立契完成後,她找了個繩子將小木頭纏繞起來掛在了傅清鴻的脖子上,藏在衣服下麵。
“傅清鴻,聽得懂嗎?聽得懂就點點頭。”阮幸在傅清鴻眼前不停的揮手。
但傅清鴻隻是呆滯的隨著她手的動作不停的左右搖頭。
阮幸苦惱的撓了撓下巴,“好像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
罷了,有養魂木在,即便他魂魄不全,時間長了自然也能生出神智來。
希望到時候他還是那個陽光開朗愛吃飯的少年吧。
忙活完了這一茬,她把傅清鴻收進儲物袋裡,然後掏出了另外兩具一男一女的屍體來,開始處理。
從這些人的儲物袋裡,找到了兩樣玄級的材料,當作傀儡本質。
她不打算用養魂木這種高階材料,即便用了最多也隻能將兩個大佬提升到金丹中期,築基期的身體底子擺在那裡,提不了太高,而且這對她其實沒什麼好處。
首先,一個很簡單的道理,養魂木是她的私人財產,但兩個大佬不是,他們有自己的想法,即便成了傀儡身,也不會乖乖聽她的話,頂多擔心她死了會影響自己而照顧一下,想把他倆當作傀儡使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基於以上,阮幸怎麼可能用自己的私人財產給彆人提升呢?她又不是白蓮花。
等處理好了兩個大佬的傀儡身,時間來到了進入秘境的第三天,阮幸撤去水簾,謝懷察覺動靜也睜開了眼。
“你怎麼樣,能動了吧。”雖然是問句,但阮幸用著肯定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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