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這麼多也沒有用,掌門和聞長老當了謎語人,不告訴她那個靠山是誰,她也沒招兒啊。
琢磨了一會兒,阮幸想起來剛剛那弟子說起的藏書閣裡免費地圖的事兒。
確實得先熟悉一下地形才行,光是一個仙元城就已經這麼大了,整個玄冰宗不知道有多大範圍,還是先去看看,彆等以後去哪兒老迷路可不行。
這般想著,阮幸正打算路上隨手抓個過路的修士問一問藏書閣的方向,忽然看到遠處,寬闊的街道上,一頭渾身銀白,威風陣陣的高大白狼走了過來,街上的修士紛紛避讓。
它的背上駝了一個類似於馬鞍的絳紫色坐墊,上麵坐著一個看上去如世家公子一般矜貴的修士。
“有點酷啊。”阮幸讚了一句,這白狼妖獸的模樣有點像劍來。
在大部分城鎮和宗門的上空,都是有不允許飛行的禁製的,當然了,一些修為超然的大佬不受此規則約束。
所以,修士們日常出行也是有自己的交通工具的,除了禦劍以外,低階修士們最常用的還是凡人飼養的馬匹,以及凡馬和妖獸配種生下的半妖騾馬,用來拉車。
畢竟,養不起妖獸,買不起飛行法器的中下層修士可太多了,但他們又自詡比凡人高貴,所以隻能折中了。
阮幸當然也舍不得,她的錢可都是用來提升自己以及模擬的,平日裡能禦劍就禦劍,不能禦劍就貼一張輕身符腿著兒過去,反正,她不會覺得因為自己是修士就要分什麼階層的高低貴賤。
在她眼裡,評判彆人的方式隻有兩種,一種是能殺的和殺不了的,一種是友方和敵方。
不過能夠豢養妖獸的人還是比較少的,也不知道是成本太昂貴還是馴服太困難,來修仙界快一年了,她見到的豢養妖獸這還是第二隻。
第一隻是六陽書齋的黑鷹,那黑鷹可比白狼大多了,光是臂展就有十幾米長,鷹身能站下幾十個人,那個時候她還沒有開始修煉,沒有神識沒辦法大致預判妖獸的實力,不過她覺得,那黑鷹應該不止是金丹期。
白狼的速度並不快,似乎是有意讓街道兩旁的人欣賞和羨慕,等他們走過去的時候,阮幸的目光已經把白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十幾遍了。
阮幸拉了拉在她旁邊同樣在看的修士,問道“道友,那人是誰啊?”
那修士左看右看,才低頭發現了阮幸,見阮幸修為比他高,便好脾氣的答道“那是琴台鶴,玄冰宗的內門弟子,瑤光峰峰主的首席大弟子,還不到三十歲呢,已經是金丹期了!”
阮幸不由咂舌,乖乖,還是中州人才多啊,按照十三歲引氣入道來算的話,這人修了還不到十七年,就這麼到金丹了?
而且這人運氣還不錯,若是他再晚幾年金丹,剛好趕上今年的金台秘境,恐怕就要喪命在裡麵,大好人生戛然而止了。
他的運道這麼好,若是煉製成傀儡應該會很強吧?
不是,等下!
阮幸趕緊搖頭甩掉了這個想法,再這麼下去她真成魔修思維了,看見個好的就想據為己有,看見合適的材料就想收入囊中,這也太可怕了。
不行不行,糾正自己的思想,可彆走火入魔了。
她不再去惦記傀儡的事,暫時將其拋到腦後,對著那修士再次問道“道友,那藏書閣在哪兒,你知道嗎?”
修士給她指明了方向,阮幸貼上一張輕身符,便快速往藏書閣的方向趕去。
同樣作為玄冰宗門下的產業,它離傳送陣駐地並不遠,一炷香的功夫她就跑到了。
這處樓高三層的藏書閣是麵向所有修士開放的,隻不過其他宗門和散修需要交靈石才能進入而玄冰宗弟子隻需出示宗門玉牌就能免費進入了,但是想要把裡麵的書籍玉簡帶出來,還是需要租借費用的。
反正不要錢,她打算在收到玉牌訊息之前,就都泡在藏書閣裡多看幾本書了,實話說,她直到現在,對於修仙界的了解也十分淺顯。
大致轉了一圈,阮幸對於藏書閣就有些失望了,一層全都是一些無關於修煉的閒書,二層是練氣期的各種基礎功法口訣,簡單的小術法,修煉心得,還有靈力的基本運用,三層也差不多,隻不過是築基期的。
難怪公開呢,合著也沒幾樣有用的,三層的那些華而不實或用處不大的術法她在南州時就已經通過卡bug記下了大半了,現在看也完全沒有作用。
或許這隻是一種吸引招新的一種手段?她在一層好像看到很多關於吹噓玄冰宗的書籍。
多是玄冰宗曆代名人事跡,勵誌故事,花邊趣聞,幽默詼諧但不惹人反感,阮幸在裡麵看到了幾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剛剛看到的那位無比拉風的琴台鶴的師尊,瑤光峰的峰主青虹真君,還有傅清鴻的師尊,星雲峰峰主青元道君。
其他的那些什麼道君真君仙君的名字,她就不認識了,匆匆掃過一眼便放下了。
傅清鴻的傀儡現在還在她儲物袋裡呢,她忍不住生出一點心虛之感,悄悄翻了一下青元道君的人物傳記,拋開那些華麗堆砌的辭藻不談,裡麵還是有點有用的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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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青元道君性情冷淡,不苟言笑,而且非常有行動力,從不跟人講道理,一言不合提劍就乾,對待同門亦是如此,嚴於律己嚴於待人,曾經被評價為最適合掌管執法堂的人,因為有他在,絕對不會有人膽敢徇私。
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當上執法堂的堂主,因為他一心修煉,眼裡幾乎沒有其他的事情,甚至連徒弟都不願意收,從他當上星雲峰峰主時,整個星雲峰幾百年來隻住了他一個人,直到十幾年前他突破化神之際外出遊曆了一圈,回來後不僅成功躋身化神道君,還額外添了兩個徒弟。
放下了手裡的青元道君傳記,阮幸感覺後背有點涼颼颼的,按照書裡麵描寫的青元道君,感覺應該是那種會為了給徒弟報仇不計後果的人……若是讓青元道君知道了她把他天生道骨的徒弟練成了傀儡,那不得找她拚命啊?雖然人也不是她殺的,但她也怵得慌。
這幾年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把傅清鴻招出來了,讓他待在儲物袋裡吃灰吧,反正她最初煉製傅清鴻的時候目的就不是把他當成兵器,而是覺得他就這麼死了可惜,想讓他恢複神智罷了。
畢竟,一個愛吃飯的孩子,就算黑化了也壞不到哪兒去吧。
而瑤光峰的青虹真君則是一個女修,之前一直平平無奇,在玄冰宗內泯然眾人,隻是一個普通內門弟子,然而在將近四十年前,她突然異軍突起,大放異彩,突破元嬰期成了瑤光峰的峰主,傳聞評價為,大器晚成。
阮幸隨意的看完,撇了撇嘴也放下了這本。
一個大器晚成的師尊,收了一個少年天才的徒弟,這師父每天看著徒弟不覺得膈應啊?
說不定將來徒弟修為超過師父了還會被人拉出來和師父比較呢。
奇奇怪怪的,最好她彆分到這個峰,說不定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愛恨情仇。
阮幸接著看下一本,是講述玄冰宗大致曆史的風雲錄,她自動忽略了長篇大論的吹噓字句,專注看了一下其他看起來比較真實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