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幸頓時有點失望。
儲物戒對她目前來講算是奢侈品,還沒到非要不可那種地步。
“這個不急,若是下次有緣遇到再說吧。”阮幸道。
這時,台上也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一件拍品。
“出自天劍宗的修煉功法《心無訣》,從築基期到元嬰期的修煉功法,起拍價,一萬下品靈石。”
一時之間,先是寂靜,慢慢的才有了竊竊私語的動靜,隨著第一個修士開始叫價,會廳內又開始熱鬨起來。
阮幸也不由自主地暗暗心驚了一下,從前剛剛踏入修仙界地時候,她也曾想過不入任何宗門,購買一本功法進行學習。
但那個時候,她身上沒多少靈石,萬寶樓以及修士坊市也幾乎沒有出售過合適的功法。
現在她已經有了通玄經到元嬰期的篇幅了,就沒必要在拍這個功法了。
不過,這功法是真貴啊!
阮幸忍不住感慨,就這麼一盞茶的功夫,價格已經拍到五萬了!
聽到阮幸的感慨,旁邊的男子不以為意,“雖然沒有元嬰期後續的功法,但隻這前篇,也足夠吸引人了,若是拿到了它,完全可以在其他四州開宗立派,多數小宗門可是連自己掌門都隻是金丹罷了。”
確實,阮幸所知的一些南州小宗門,金丹就是其中第一戰力了,倘若一些有心自己立宗的修仙家族,錯過這一次,下回再碰到公開售賣的功法不知要等多久了。
“不過,這天劍宗是哪個小宗門?這麼沒牌麵,連自家的功法都能拿出來拍賣。”阮幸搖了搖頭道。
“哦?”男子詫異,“天劍宗早就在四十年多年前,因為窩藏魔修被玄冰宗滅門了,仙子不知道嗎?”
阮幸愣了一下,她隻是聽到天劍宗三個字覺得有些耳熟,應該是現存的宗門,沒想到四十多年前就滅門了,尷尬的笑笑,“未曾聽聞。”
男子表示理解,“觀仙子年紀尚輕,當日之事可能那時仙子尚未出世。”
《心無訣》最終被一個包廂內的客人用八萬靈石拍下。
拍賣會結束,眾多侍者上前,將各位修士從不同的通道帶著離開萬寶樓頂層。
阮幸道了聲告辭,跟著侍者離開,而男子端坐原位,輕輕點頭示意。
等到會場內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以後,男子才從其中一個通道離開,到了其他樓層中的房間。
一名侍者上前,“三樓主,覺得如何?”
“勉強合格。”男子歎口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最重要的是,她聽到天劍宗沒什麼反應,甚至都沒聽聞過天劍宗滅門之事,應該不是某個世族中的人。”
“那確實符合二樓主的要求。”侍者笑道。
“隻是,我看她不一定會願意啊。”男子搖頭道。
“為何?若她隻是散修,或者某宗門的普通弟子,能夠進入萬寶樓被資助培養,那是其他修士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啊!”侍者驚呼。
既然對方不是世族弟子,他想不出對方會拒絕的緣由。
男子沉默著,沒有回答。
原本隻是見對方能夠拿出三品丹藥和符籙,去看一下對方是否真的為煉丹師還是假用他人丹藥冒煉丹師之名。
如此年輕的三階煉丹師,在丹道上的天分不可限量,若能得萬寶樓培養,不出百年又是樓中一王牌。
可對方竟然想要五品丹方……他有點摸不清楚,究竟是這女修自己需要,還是她背後有高人長輩需要。
若她自己需要,這麼年輕的五階煉丹師有些過於逆天了,從古至今都沒聽說過。
若她背後長輩需要,那她已有師長培養,更不會選擇與萬寶樓合作。
“罷了,看她到時候來不來吧,如果真有師長,那她就會知道交流會是為萬寶樓吸納人才所用,到時就不會來。”男子向後躺倒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看著侍者送上的盒子,阮幸不明所以。
見對方沒有接過,侍者笑道“這是萬寶樓給您的禮物,以及交流會的請帖,是每個與萬寶樓合作過的煉丹師都有的,您可以放心收下。”
“交流會是乾什麼的?”阮幸接過盒子直接打開,裡麵一張精美的木質長牌,一朵白色的五瓣花。
她輕輕嗅了嗅,花瓣上有著輕微的靈氣和清新的香氣,於是明白,這是清心丹的一味材料。
價值不算高,不過戴在身上聞著有清新耳目的功效,所以不煉丹的人也可以作為香囊佩戴。
“是萬寶樓舉辦的煉丹師交流會,您知道,每年與萬寶樓有過合作關係的煉丹師非常多,所以萬寶樓就舉辦交流會讓大家互相交流經驗,共同進步,到時還會有比賽,現場煉丹,所煉丹藥萬寶樓都會以市價買下,而且材料由萬寶樓出,評分進入前三甲還可額外獲得萬寶樓準備的獎勵。”侍者微笑著介紹。
萬寶樓出材料給人煉丹,煉完了還會按照市價買下來?
先不說獎勵,光這就挺令人心動的,如果她煉製一爐價值高一點的丹藥,比如破界丹,一爐出個五六粒,那不就白賺五六千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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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賺外快的好機會啊!
阮幸看了看木牌上的信息,上麵寫明交流會舉辦時間是明年的春天,三月十二。
差不多還要大半年才開始。
到時候如果有時間,這幾千靈石的外快她是不會錯過的。
得了這麼個好消息,阮幸心情不錯的走出萬寶樓。
留在中州已經沒什麼事要做,她也不趕時間,退了靜室出了城門,就招出梭靈舟,一路朝著西州的方向飛去。
在不使用傳送陣的情況下,五六千公裡的距離她不眠不休的飛了三四天才到。
雖然省下了兩千靈石,但她也消耗了靈力鍛煉了身體,不虧。
剛到西州不久,她就給琴台鶴傳訊,讓琴台鶴出來接她。
撤去自己身上施加的幻形術,阮幸在傳送陣駐地門口駐足了片刻,便等來了琴台鶴。
幾個月不見,他的精神麵貌尚可,似乎在琴台家也沒有受到什麼打壓和委屈,見了阮幸,唇角微微上翹,卻又不自覺地向下抿,似乎在壓抑自己雀躍地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