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我想跟你道個歉。”
郎晉麵無波瀾,“什麼事?”
“就是我師父出事的時候,我說你跟周肇南也沒什麼不一樣的那句話。後來我想了想,你應該是真心想幫我,我不該誤會你的。”
郎晉其實沒放在心上,而且許儘歡說的也不是完全有錯。
這個世界上,很難有人會亳無所求地去幫助另一個人。
每個人都有所圖謀。
隻不過有的人圖的多,有的人圖的少罷了。
“沒什麼,不用放在心上。”
“嗯。”許儘歡趁氣氛變奇怪之前說,“那我先進去了。”
“嗯。”
許儘歡剛邁一步,身子不受控製地傾斜,大概還是酒勁沒過去,她以為自己走的是直線,其實不然。
郎晉伸手扶了她一把。
巧的是,周肇南這個時候從裡麵出來。
許儘歡驚得往旁邊躲了一下,躲完就覺得自己蠢,乾嘛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
周肇南也沒多說什麼,估計是沒看到,畢竟他今天也喝了不少。
“回家吧。”
許儘歡問:“不玩了?”
“累了。”
他攬著許儘歡的脖子,程翼也跟出來,手裡拿著許儘歡的包包,幫她分擔了一部分周肇南的重量。
回了檀宮,兩個酒氣熏天的人躺在一起看月亮。
許儘歡抱著他手臂,微風吹得很舒服,夜景也很美。
旁邊擺放著她送給周肇南的生日禮物,已經拆開過了,其實也沒什麼特彆的,一條領帶而已。
“許儘歡,我三十一了。”
“嗯,生日快樂。”
……
周末,她和周肇南坐在享津門飯店的包間。
飯店是任曉挑的,怕被熟人撞見。
要是讓她圈子裡的朋友知道自己兒子找了唱戲的當女朋友,她準得被當成笑話。
這戀愛談的是驚心又動魄,見家長又是另一個層麵的緊張。
許儘歡發現自己有討好人格,明明知道對方不會接納自己,但還是忍不住想做點讓人家喜歡的事情。
“你媽媽喜歡什麼樣的?”
周肇南左腿蓋著右腿膝蓋,指間夾著煙,往煙灰缸裡撣了撣煙灰。
聽見許儘歡的話,他想了想,說:“聰明機靈點兒的。”
得,果然是豪門,聰明這種東西想裝也裝不出來,她還是順其自然吧。
約定的時間剛過五分鐘,任曉進來了。
許儘歡和周肇南全都站起來。
任曉在外的形象是端莊溫婉,大氣優雅的,就算對許儘歡有不滿,也不會在明麵上表露出來。
“抱歉,路上堵了點兒。”
她一邊說一邊脫下外套,周肇南幫她掛好。
許儘歡這時主動自我介紹,“阿姨好,我是許儘歡。”
任曉笑得熱情,“我知道,漂亮的丫頭,坐吧。”
許儘歡忐忑坐下來,聽見任曉說:“彆緊張。你跟肇南的事我也全都知道了,肇南性子野,你如今能讓他收心,阿姨還要謝謝你呢。”
許儘歡正在想怎麼回,旁邊正在給任曉倒茶的周肇南接過話茬,“她有點兒緊張,您彆嚇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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