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肇南聽得心裡不是滋味。
許儘歡嘴上說著不怪他,實際上每句話都往他心窩子紮。
“走吧,上樓睡覺。”
“我先把碗刷了。”
許儘歡乖巧得讓人生不起來氣。
兩人上樓,經過二樓的時候,許儘歡又看見了那個男人,在樓道裡閒逛,看見人就躲,鬼鬼祟祟的。
許儘歡側頭問周肇南,“他到底想乾什麼?”
周肇南冷哼,“聽牆角。”
“什麼意思?”
周肇南收回視線,大手覆在她頭頂,“自己想。”
回了屋,許儘歡偷偷藏著胸罩去了浴室穿上。
周肇南看見了也當沒看見,小姑娘大了,是得避點嫌。
許儘歡再從浴室出來,大燈已經關了,她也安靜地在沙發躺下。
浴室門口的聲控燈在安靜中熄滅。
說實話,沙發對許儘歡來說已經不錯了。
她來京城之前,在許家都是睡客廳,同齡人上初中的年紀,她也開始發育,睡覺從來都沒脫過衣服。
每天五點起床,收拾自己的地鋪,做好早飯就去隔壁找魯奶奶練功。
夢裡全是她的過去,或許是今天沒見到師父,她夢到的也都不是什麼高興的事。
周肇南睡眠淺,沙發那邊不停有動靜傳來,他下床走近一瞧。
許儘歡在哭,在夢裡她哭也是壓抑地哭,像隻蜷縮著舔自己傷口的小貓。
他站了一會兒,大她十歲的事實擺在這兒,他沒法就這麼不管。
掀開被子,他將許儘歡打橫抱起。
許儘歡也順勢靠著他的胸膛,在夢中囈語,“我好想你......”
周肇南腳步頓住,垂眸看著熟睡的許儘歡。
明知道她說的不可能是自己,可周肇南還是覺得許儘歡蓄意為之。
......
翌日,許儘歡在床上醒來,意識到這一點後她猛然坐起。
周肇南從衛生間洗漱完出來,“醒了?”
“我為什麼在床上?”
周肇南麵不改色,“你主動過來的,忘了?”
“怎麼可能?”許儘歡一點印象都沒有。
周肇南催她起床,“彆事多了,今天必須趕回市中心。”
昨晚上外麵吵得他都沒怎麼睡。
那個變態的腳步一直在門口逛,周肇南一直提著精神防他。
許儘歡有點遺憾,這次沒看見老師,連她攢了很久的錢,也沒有送出去。
出了民宿,周肇南讓她坐在副駕幫他指路。
兩人在下午一點的時候回到市中心,周肇南困得不行,強撐著給她送回了小百花劇院。
“你回去以後把那幾個給你打電話的手機號整理一下發給我。”
許儘歡在路上跟他說了自己被電話騷擾的事情。
這樣敗壞她的名聲,已經不是惡作劇這麼簡單了。周肇南要這些人的手機號,肯定是要幫她解決問題。
“好,謝謝你,姐夫。”
“光用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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