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肇南微笑。
一時不知道是外麵的天空更明媚還是他的笑容更明媚。
“昨天我喝多了,不過也是你打斷我的好事在先。”
“你背叛我姐在先!”
周肇南挑眉,“那我跟你認錯?”
許儘歡瑟瑟發抖,依舊沒放下警惕。
“不,不用!你出去,離我遠點就行了。”
“這怎麼能行呢?”
周肇南步步逼近,他一個人就像是千軍萬馬,朝著那個小小的角落逼近。
許儘歡要是想逃,隻有跳窗這一條路,可跳下去就是海啊。
她欲哭無淚,為什麼每次遇見周肇南,她的處境都是這麼艱難。
“你彆過來!”
周肇南步速沒有減慢,“嗯?不生我氣了?”
“不生了!”許儘歡可不想再跟他近距離接觸,“你不要再靠近了。”
周肇南停下腳步,哄小孩的語氣。
“你確定嗎?我這人怕生,你要是跟我生疏了我可不習慣。”
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許儘歡明知道他在演,可還是毫無招架之力。
“你昨天真的隻是喝多了?”
”當然。”周肇南食指戳了下太陽穴,“現在腦子還疼。”
許儘歡深呼吸,“那你說的那些話,你還記得嗎?”
“什麼?”
當然是說她勾引的那些難聽話。
許儘歡又委屈又生氣,可她沒有勇氣對著姐夫再複述一遍這些話。
“沒什麼,你不記得就算了。”
周肇南歪了下頭,笑容邪魅,“那確定不生我氣了?”
“嗯......”
周肇南雙手插兜,轉身欲走,突然又轉回來,“小孩,你不會跟雯清告狀吧?”
許儘歡不僅要告狀,而且下了這條賊船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祁雯清告狀。
必須把她從認識周肇南以來的所見所聞全都跟祁雯清說一遍。
可是現在還不能讓周肇南看穿意圖,除非她不想活了。
許儘歡努力裝出釋然一笑,“不會,姐夫,我也不想讓我姐尷尬,這件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可以嗎?”
“嗯,那就行。”
許儘歡戰戰兢兢目送他出門,他走之前把她的手機放在了門口的櫃子上。等門合上以後,許儘歡才敢過去拿。
手機早就沒電了,她給手機充上電,困意也沒了,隻能看著窗戶發呆。
傍晚的時候,郎晉過來敲了次門。
“收拾一下,我們準備靠岸了。”
“好。”
郎晉又補充道,“下去以後,你還不能走,肇南得先把你送到祁家。”
“為什麼?”
郎晉平時也是一副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樣子,這會兒許儘歡根本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