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動......”
“那你彆喝。”
許儘歡不說話了,大概又睡死過去了。
周肇南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會兒。
岑桉說的沒錯。
許儘歡長得就是漂亮。
五官精致,每一幀畫麵都挑不出毛病。
他那麼多女人,性感的,嫵媚的,知性的,成熟的,沒有一個像許儘歡一樣純良無害。
他喉結微動,拿起那杯水,喝了一大口。
黑咖啡的苦澀被衝去大半。
他又含了一大口水,蹲下俯身,垂眸看了下許儘歡嘴唇的位置。
乾乾的嘴皮,小小的唇珠。
他輕含住,將自己口中的水渡給了她。
許儘歡就像是久旱遇霖,下意識地吞咽。
一口喝完,周肇南又含了第二口遞給她。
這會兒許儘歡已經開始接受這種方式,微微仰頭回應。
隻是喝到一半她就覺得不對勁。
睜開眼,對上周肇南的視線。
她不知道自己此時紅得乾澀的眼睛有多迷離。
周肇南忍住了想加深吻下去的衝動,唇角輕勾,“看什麼?”
許儘歡徹底傻眼了。
上一次是喝多了。
那這一次呢。
許儘歡大氣不敢出,呼吸的次數也明顯減少。
“周肇南。”她一字一句,“你這次沒喝多吧?”
周肇南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意思,但他麵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
“這次我是怕你渴死。”
許儘歡心說我信你個鬼。
然而她還沒想好怎麼回應,周肇南的大手就壓在了她的頭上。
“一個吻而已,代表不了什麼,就像上次在海裡一樣。”
上次她被周肇南丟到海裡,他也跳下來救她了,快要溺死的時候,周肇南在水下給她渡了口氣。
那時候她隻感覺到這個男人唇部的柔軟,生死麵前,她根本沒有往彆的方麵想。
可現在不一樣,他沒喝醉,她也沒有快要溺死,周肇南為什麼要這麼做?
哦,對,他本來就是一個混蛋。
許儘歡隻能這麼安慰自己——即使心裡很清楚,在剛才睜開眼看見周肇南那一刻,湧上來的那股情緒叫做害怕。
女生真正感覺到危險和欺辱的時候,其實四肢和肚子都是軟的。
害怕和無措,表現出來就是強裝鎮靜。
周肇南拍了拍她腦袋,許儘歡的眼睛閉了一下。
“放心,我對你這種貧瘠身材的小孩沒興趣。”
說完,他就起身走了。
許儘歡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上的璀璨吊墜。
喝太多酒的感覺真的糟透了,腦袋裡仿佛暈成一片片柔軟的雲。
再醒來的時候,她甚至都以為昨天發生的小插曲隻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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