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三名未成年霸淩同校同學,並蓄意謀殺的案件沸沸揚揚。其中的犯罪人之一孟某據說是某市高官的兒子......”
李菁啪地合上了手機。
“這些營銷號可真是沒事乾了!那麼多事不關心,盯著這破事沒完沒了地說!而且為什麼光說子艦一個人?彆人沒難道動手嗎?你跟老孟到底是怎麼處理的,為什麼網上全都是對子艦不利的消息?”
坐在前麵的男人擦了把冷汗,他是孟主任的秘書。出事以後,孟主任四處找關係,到處東奔西走。
李菁也找了律師,想著儘量為自己兒子脫罪。
但謀劃來謀劃去,還是得先上門賠禮道歉,爭取諒解。
“夫人,我打聽過了,今天祁佳和出院,馬上祁雯清就回來了。您待會兒可要注意一下,最好放低一點姿態。律師說了,隻要爭取祁家人的諒解,子艦興許就可以出來了。”
李菁頭疼地扶額,“知道了。”
男人不放心,又囑咐了幾句。
李菁煩躁不已,“知道了知道了!你少說點兒吧!我自己兒子我還能不知道該怎麼做嗎?”
為了見祁雯清,李菁今天特意把美甲卸了,臉上也沒化妝。整個人灰頭土臉的,本來就煩,現在聽秘書囉嗦就更煩了。
秘書把頭轉過去不再說話了,雖說他拿孟家的錢辦孟家的事,但他真覺得孟家這回,懸。
現在輿論的力量可是不容小覷的。
很快,祁雯清的車停在了祁家門口的空地上。
祁雯清讓司機把後車廂的輪椅拿出來,她小心攙扶著祁佳和下車。
“姐,輪椅就不坐了吧?待會兒讓爺爺奶奶看見了又得擔心了。”
祁雯清一想也是,但醫生說祁佳和身體還很虛弱,她還是沒給祁佳和商量的機會。
“爺爺奶奶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你還沒完全好呢,乖乖坐著。”
“雯清!佳和!”
這兩聲叫得可真夠親熱的。
循聲看去,隻見李菁和身後拎著各種補品的秘書小跑著過來。
祁雯清的臉色一瞬間沉下來,讓司機先把祁佳和推進去。
李菁笑得諂媚,“佳和出院了,太好了,孩子沒事真是太好了!不然我這心裡一輩子都過意不去!”
說著,還假模假式地擦了擦眼角。
祁雯清無動於衷,“孟夫人有話直說,如果是關於和解的事就請回吧。今天是佳和出院的日子,您要是真的過意不去,就不該在這個時候來破壞我們家的好心情。”
李菁臉色僵了一秒,轉而開始一臉淒苦。
“雯清,子艦還小,您總要給他一個犯錯的機會是不是?”
祁雯清不再看她。
李菁拉住她,想著起碼把禮送出去,結果祁雯清毫不猶豫地甩開。
她今天穿了件低跟的鞋,但還是有些高度,踉蹌了幾步,祁雯清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車上,李菁氣得扔了腳上的鞋。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要不是快跟周家結婚了,她敢這麼硬氣嗎?一個來曆不明的賤丫頭,攀上高枝了,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秘書扭頭問,“夫人,要是我們去找周肇南呢?”
“不可能!他這人幫親不幫理,他更不可能會放過子艦!”
車子裡安靜了一會兒。
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孩從車的側麵跑過。
不施粉黛,卻白得發光。
許儘歡的時間本來就趕,路上公交車還堵車,已經比約好的時間晚了快半小時了。
她斜挎著包,拎著給祁佳和買的禮物,腳上穿著白色的帆布鞋,一看就知道全身上下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李菁眼看著她進了祁家門,“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