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京城已經邁入一個時刻產生靜電的季節。
許儘歡脫下外套,裡麵的毛衣劈裡啪啦電得她頭皮發麻。
祁雯清笑著接過她的外套,掛在了門口的衣架上。
“快來吃飯吧。”
許儘歡嗯了一聲,跟祁家每一個人打了招呼。
最後把視線落在了周肇南身上,“姐夫。”
“嗯。”
周肇南不冷不熱的態度倒讓許儘歡感到無比輕鬆。
吃完飯,祁佳和就去隔壁找蘇牧的弟弟玩了。
“外麵是不是快下雨了?”
祁爺爺視力喪失百分之九十,一雙耳朵格外靈敏。
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外麵已經響了好幾聲打雷的聲音。
許儘歡看了眼敞開的大門,的確烏雲密布,正午的天氣裡竟然刮進來一股股潮悶的風。
“哎呦,昨天天氣預報好像說今天有雨呢!我去把院裡那幾盆君子蘭搬進來,那可淋不得雨!”祁奶奶邊說邊起身。
周肇南開口,輕笑,“您這身子骨還是歇著吧,我去搬。”
“成。”
祁奶奶高興地拍拍周肇南的胳膊,仰視著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大小夥子,“沒白疼你!”
周肇南一趟趟地搬,屋子裡的人也都沒閒著。
許儘歡幫著把碗筷收到洗碗槽裡。
祁奶奶這個小老太太忙忙碌碌,嘀嘀咕咕,一會兒說要收衣服,一會兒說要去後麵菜園子看看。
祁雯清則扶著祁爺爺去旁邊歇著,給他打開電視,找他最喜歡聽的戲曲頻道。
來祁家已經太多次,許儘歡還挺喜歡幫著乾點活的,好像自己成了這個家的一份子。
但這隻是人工造出來的一場夢,對祁家,對祁雯清,許儘歡覺得自己永遠都必須懷著愧疚的心情。
碗刷到最後,搬完花的周肇南走過來站在她身邊。
一邊洗手一邊問:“有件事我想了挺久的,不知道要不要做。”
許儘歡全身的機靈勁都用在腿上了,正要走,被他一把拉了回來。
她就知道,但凡挨上他,她指定是跑不了的。
“周肇南,你想乾嘛?”
周肇南從後麵抵著她,灼熱的氣息落在她耳畔,她頭發紮了起來,露出了白皙粉嫩的耳垂。
“我想親你,給不給親?”
許儘歡腦子裡緊繃的那根弦登時斷開,“你瘋了吧你?”
她在他身前掙紮,不敢有大動作,但一來二去還是蹭到了他。
“彆動。”男人這一刻聲音暗啞,比她更嚴肅。
許儘歡真的不敢亂動了,她清楚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硌著她的後腰。
她都被嚇懵了。
周肇南這一刻隻想罵人。
剛三十就開始不受控製了?
難道是最近用得少的緣故?的純情小少男了,又不是沒見過比許儘歡更嫩的,小兄弟,你這是乾嘛啊。
真夠沒出息的。
外麵傳來祁雯清和祁佳和的聲音。
“你老去隔壁乾什麼?你不嫌煩人家也該嫌煩了。”
“沒有啊,姐,我跟人家玩的挺好的啊!你不知道吧?蘇牧哥去過好多地方,他人可好了......”
等姐弟倆進來的時候,許儘歡和周肇南已經保持了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