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接觸下來,沈遼大概了解周肇南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被慣壞的天之驕子。
脾氣大得離譜。
他能接受這種公子哥生來矜貴,不知道怎麼尊重彆人,但他不能接受一個當姐夫的,竟然覬覦自己的小姨子。
“你說什麼?你還是人嗎?周肇南!”
周肇南冷哼,“你先管好自己吧,沒名沒分的,許儘歡的事也輪得著你操心?”
緊接著是一陣讓沈遼亂了陣腳的嘟嘟聲。
他再給周肇南打過去,已經是打不通的狀態了。
到現在,他整整三十六個小時沒合過眼,ondon這邊早上八點,國內那邊還是深更半夜。
想給許儘歡打個電話,但又不能在這個時候打擾她休息。
握著手機,沈遼突然發現時間和距離是他和許儘歡怎麼也跨不過的橫溝。
無奈之下,他隻能給許儘歡發了條信息。
【周肇南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了,儘歡,要是遇到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
想了想,沈遼又發了一條,【你醒了的話給我回個電話。】
等許儘歡看見這兩信息已經是五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她的生物鐘已經養成了,早早地睜開眼,習慣性地看了下手機。
看見周肇南這三個字的時候她有點恍惚。
事情比她想的還要快。
她重獲新生的第二天,周肇南就仿佛已經站在了她一出門就能看見的地方。
說不定就在哪裡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她想了很多,但無論如何,心口那裡都像是壓著一塊巨石。
等她洗漱完回來,宿舍裡那兩個最不對付的室友又開始拌起了嘴。
最氣勢洶洶,看起來咄咄逼人的是韓梅。
指著另一個略顯內向的女孩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啊?起個床發出這麼大的動靜?膈應誰呢?還讓不讓彆人休息了?”
被說的女孩叫何麗麗,和許儘歡一樣都是南方姑娘。
“韓梅,你能不能彆一天到晚找我的事啊?你要是看不慣我就直說,每天這樣有意思嗎?”
韓梅抱著胳膊,臉上還敷著麵膜,桌子上擺著一杯冰美式。
“有意思啊,當然有意思,何麗麗,你什麼時候不影響我休息了,我就什麼時候不找你的事!”
許儘歡正想著要不要勸勸,袁夢給她使了個無奈的眼色。
最後她跟袁夢一起出的門。
“她們經常這樣,你彆管,幫哪個都是錯。”
許儘歡起初還覺得袁夢作為寢室長太佛係了,住了一個星期發現實在沒法管。
韓梅跟何麗麗一天能積怨三次,因為各種小事。
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就連她喘氣都是錯的。
這兩人,基本上每天都要吵,一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
而且韓梅的人緣比較好,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人群簇擁的。
相反何麗麗獨來獨往的總是一個人,許儘歡每次看到都有點同情她,自動把她劃分為弱勢群體。
直到周末休息這天,袁夢和韓梅都出去玩了。
許儘歡在宿舍把衣服洗了。
洗完後回來發現何麗麗對著韓梅的桌子翻弄著什麼。
她一進門,何麗麗蹭地站直了身子。
“儘歡,你有沒有那個......”
她目光閃躲,雙手背在身後,許儘歡一下子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