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儘歡聽不得祁雯清跟她說抱歉。
明明該抱歉的人是她才對。
“姐,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祁雯清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我理解你,肇南一直都很隨心所欲,不怪你,是他太混蛋了。”
許儘歡點點頭,“姐,我的事我可以自己想辦法,你就不要再為我操心了,我知道你也有很多事要忙。”
“嗯。我這次見你,就是要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
“我去國外了。”
許儘歡瞪大了眼睛,“那爺爺奶奶還有佳和怎麼辦?”
祁雯清攪著手裡的咖啡,“我自己創業的公司準備在納斯達克上市,我去年就遞了申請。原本今年是為了跟肇南結婚才留在國內,但現在婚禮取消,我接下來的狀態應該就是國內國外兩邊跑了。”
許儘歡不太明白她專業上的事,隻聽懂了最後那一句,“姐,我以後不能經常見你了嗎?”
“嗯。我為這個機會做了很多準備。”
祁雯清歎了口氣,“我總說我不喜歡依賴肇南,可實際上很多信息差都是他幫我搜集的。肇南吧,他是個不錯的朋友,也是個出色的搭檔,可是當男朋友,當丈夫......”
她笑著搖了搖頭,“儘歡,你一旦有機會就一定要離他遠一點兒。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也根本不相信愛情。他父母的感情一團糟,他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起來的,所以他根本就不懂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祁雯清很少跟她說這麼多關於周肇南的話,但許儘歡聽進去了。
“姐,我記住了。”
後來程翼開車送她回檀宮,“許小姐還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許儘歡看著窗外,“是不是我去哪裡你都會跟著?”
程翼客氣地假笑,“南哥這也是擔心你的安危,不然再出現上次的事情可就不好了。您不知道,上次您失蹤,南哥急壞了,連著好幾天沒休息,托了好幾層關係才打聽到您的下落,為了您,他還跟周部長動手了。”
許儘歡朝他看去,“他,他跟周部長動手了?”
“是啊。”
程翼無比誇張地說,“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南哥這麼生氣,南哥真的很在乎您。”
這話要是在一小時前說,許儘歡或許心裡還有點五味雜陳,但祁雯清跟她說了那些,許儘歡如今才不會被動搖。
周肇南這個人實在太危險了。
她必須要逃。
“程助理,我可以麻煩您一件事嗎?”
“有事您吩咐。”
“可以幫我請一個補習英語的家教嗎?”
......
晚上,周肇南坐在許儘歡的課桌前,翹著腿,手裡拿著幾張許儘歡最近自己寫的英語測驗卷。
通篇的紅筆跡,英語作文更是狗屁不通,連小學水準都沒有。
他噝了一聲,“你每天把自己關屋裡,看著挺用功的,結果就給我考二三十分?”
許儘歡是為了請家教特意考低的,但其實她真實水平也一般,一百五十分的卷子,她也就能拿七八十分。
“所以我才說要請家教啊。”她小聲嘟囔。
“請吧。”
周肇南把卷子拍桌上,“我看你能學出個什麼來,就你現在這水平,就算明年藝考,也過不了文化課的分數線。”
說到藝考,許儘歡又立即抬起頭,“我已經好久沒練功了,沒有專業的老師帶我,我心裡實在沒底......”
周肇南神情淡漠,“有話直說。”
“我能不能繼續找個藝考機構進行封閉訓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