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儘歡閉眼笑,應得敷衍。
午後的陽光高照,許儘歡來了這麼久,了解到豫城這座城市大部分人都有午睡的習慣,於是她也染上了這樣的毛病。
周肈南睡不著,低頭一瞧,許儘歡已經麵朝著他睡著了,身子蜷縮著,兩隻手白白淨淨,又軟又滑。
瓷釉似的臉上有絨毛在閃,實在太乖了。
乖得周肈南也不忍心把她吵醒了。
當許儘歡睜開眼的時候,窗簾已經拉上了,外麵的天是黑的,身邊的床是空的,門口散了的鞋架也被重新安好了,她的鞋也整齊地擺好了。
她打給周肈南,“你去哪兒了?”
“回京城了。”
“這麼快?”
“不走留著乾嘛?你能讓我睡?”
許儘歡其實想說,走得好,走得妙。
餘光看見門口的鞋櫃,她彆彆扭扭地說了句謝謝。
“下次就沒容易放過你了,記得把自己養肥點兒,太瘦沒感覺。”
許儘歡真的很好奇他說這話的時候旁邊有沒有人,應該是沒有吧,不然她真的要羞恥死。
“我去看我師父了,再見。”
電話被掛斷,周肈南冷嗤一聲,臉皮這麼薄,這以後可怎麼玩呢。
胡同不好停車,他把車停在了對麵商場的地下停車庫。
爺爺奶奶家。
周長毅和任曉已經等了好久了。
他一進門,周長毅的臉色就沉下來,“你上哪兒去了?”
周肈南抓了把瓜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您不都知道了嗎?”
“馬上跟胡家的事都要定下來了,你還往許儘歡那邊跑!”
“出個差而已。”周肈南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視上的小品。
“出差?”周長毅氣得站起來,“那麼多事等著你處理,非得去豫城出差,你安的什麼心我還不知道?”
周肈南瞥了他一眼。
不明白周長毅在氣什麼。
許儘歡是他花了三百萬留下來的人。
不親個嘴,不睡個覺,他的錢不都打水漂了嗎?
任曉出聲打圓場,“行了行了,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兒子這不是也回來了嗎?”
周長毅繃著臉坐下來,沉沉開口,“馬上要過年了,你在過年之前找個時間帶胡臻來家裡吃飯。”
“您看著安排吧。”
周肈南嗑瓜子,心不在焉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周長毅。
“老子安排!什麼都是老子安排!老子乾脆替你結婚得了!”
“您想替我洞房?我沒意見啊,上陣父子兵——”
“啪——”
這一巴掌打得周肈南麵無表情,神色偏冷。
連任曉也覺得他過分,沒像以前那樣攔著。
周長毅罵他:“畜生。”
周肈南卻笑了,“我的女人您也不是沒有碰過。我都不介意,您急什麼眼?怕我媽生氣?我媽又不在乎。”
任曉嗔怒,“你少說兩句!每次回家都這麼氣你爸!這都多少年了?還提那件事乾什麼?”
“媽,董妗妗死了。”
任曉驚呼,“什麼?”
周長毅蹙眉看他。
任曉問:“那女人當年不是被送到國外的療養院了嗎?”
“她自殺了。”
周肇南緩緩看向周長毅,“害死她的是誰呢?反正不可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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