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事?”
“嗯。”她鼻音挺重的,但不想讓周肇南覺得她哭了,隻能說,“真沒事。”
周肇南腳步停下,“需不需要我過去?”
“不用了。”
“小孩。”男人語氣深沉,“我再問你一遍,需不需要我過去?”
許儘歡握著手機,每次周肇南這麼嚴肅的說話,她都沒有拒絕的餘地。
“需要。”
“等我。”
......
周肇南低估了過年期間去豫城的人流量。
飛機票買不到,火車票也買不到,他一個人自駕,路上堵了兩天兩夜。
趕到醫院的時候,他整整三天沒合眼。
好在魯昶萍手術順利,許儘歡也沒他想的那麼頹廢。
護工看見他風塵仆仆,驚訝地問:“您怎麼過來的?現在還能買到票嗎?”
周肇南沒應,盯著許儘歡,“師父情況怎麼樣?”
“挺好的。”許儘歡也很驚訝地看著他,“你臉怎麼了?”
“不小心刮了一下。”
“你開車過來的?”
“嗯。”
許儘歡心裡大為震驚。
其實他說那句等我,許儘歡是很感動的,而且她也等了。
等了一天一夜,沒見周肇南就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阿姨,你幫我照顧一下我師父,我帶他去休息一下。”
她拽著周肇南,剛出病房門周肇南就抱住她,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
他熬得實在受不了了,眼睛疼,胃也疼。
許儘歡蹙眉,“你是不是傻?你買不到票就跟我說啊!乾嘛非要過來!”
“心疼我?”周肇南突然覺得這一趟也挺值的。
許儘歡倒不是多心疼他,是怕他這麼辛苦,猝死到半道上,跟她有直接脫不了的關係。
周肇南安靜地抱了她好久,許儘歡都怕他原地睡著。
“周肇南,我先給你找個住的地方吧。”
她那個小屋子是不好意思讓周肇南進了,他大老遠過來,怎麼也得找個乾淨寬敞的地方安置人家。
在酒店開好房間,她給周肇南脫鞋,脫外套,剛要給他蓋上被子,周肇南來了一句,“我喜歡裸睡。”
許儘歡心裡翻白眼,但看在他這麼辛苦的份上,還是上手把他剝得隻剩一個內褲。
“這個為什麼不脫?”
“周肇南你還不夠困是吧?”
周肇南笑笑,拽著她手腕,把她也剝得隻剩一套內衣,然後拽上了床。
屋裡開著暖氣,但豫城天氣很乾,肌膚摩擦,很容易讓燥熱升溫。
許儘歡身上已經可以用燙形容了。
從他剛才給她脫衣服的過程中,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甚至反應平靜到早就有心理準備。
她知道周肇南來是為了什麼。
如果光是親和抱,那他一定覺得自己虧了。
“周肇南,我不會跑的,你先好好睡,不然我真怕你猝死。”
許儘歡真的太狡猾了啊。
這會兒他哪兒還有什麼困意。
但確實沒力氣。
在車上待了三天,四肢酸得厲害,很難發揮他最佳狀態。
許儘歡被他抱著,感受著他身體的緊繃。
說不緊張是假的,但人就是這樣的動物,越害怕,反而越要裝得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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