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酒的時候,周肇南接到了趙博宇的電話。
“南哥,上次我跟您說的合作那事......”
周肇南選了一瓶度數低點兒,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你們家去年因為材料違規被罰的事還用我提醒?整改期三年,三年過了再說。”
“彆啊,南哥,那件事我們已經整改過了,而且也不全是我們的錯啊!”
“博宇。”周肇南嚴肅起來,“賺錢的機會多的是,這次就算了,這塊地是雯清要的,一點兒差錯都不能出。”
那頭沉默了兩秒,“南哥,你非要這樣是嗎?那你也彆怪弟弟翻臉。”
周肇南剛找到開瓶器,就聽見趙博宇說:“今天許儘歡在銀基大廈收了卓藝文一張卡,我手裡有錄音。南哥,你要是不讓弟弟分這杯羹,那我也隻能跟你們魚死網破了。這份錄音要是公開了,周部長那邊也會受到影響吧?”
周肇南自然不信,“你非要找不痛快?”
“你不信的話就去翻翻她的包,彆怪弟弟我沒提醒你,這年頭,大多數女人都要錢不要命!”
周肇南掛斷電話。
他駐足了幾秒後才沉著臉去了玄關。
許儘歡的包放在那裡,旁邊還放著準備送他的禮物。
但他一點兒都不在乎。
他將許儘歡包裡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果然裡麵有一張趙博宇說的銀行卡。
許儘歡聽到動靜走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周肇南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臉色很難看。
“怎麼了?”
男人麵無表情,“這張卡哪來的?”
許儘歡愣了一下,“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周肇南屏息,壓製著怒火,“你今天見過卓藝文了吧?”
卓藝文就是那間舞蹈教室的經營老板,許儘歡也知道她跟趙博宇的關係不簡單。
“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的確見了她一麵,她過來跟我說話——”
“許儘歡。”周肇南冷聲打斷,“我缺你錢了是嗎?”
許儘歡頓住,她一忍再忍,不斷討好求饒,甚至將心比心,委曲求全。
但這會兒周肇南像審犯人一樣審問她,她實在沒法接受。
“周肇南,你什麼意思?”
男人冷笑,“我本來還以為你跟彆人不一樣,原來也是見錢眼開的那種。”
許儘歡,“你少陰陽怪氣,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張卡是從哪來的!”
“彆人送什麼你都敢收,也不想想現在巴結你的人都是因為誰?”
周肇南看著她,每走一步就說一句紮心的話。
“還是說平日被那些人捧得太高,也不長腦子了?”
“你用不著這麼看我。”
“你心裡想什麼真以為我看不出來?”
“以為自己有錢了,等著將來用不著我了就趕緊跑是吧?”
“你也不想想這一切都是誰給你的?我能讓他們捧你,我也能讓他們踩死你。”
許儘歡沒有後退,她緊攥著拳頭,忍住顫抖和哭意,“是,你多厲害啊,周肇南。”
她解開腰上的圍裙,和周肇南對峙的目光沒有一絲偏移。
“我謝謝你把我帶到了這個圈子裡!真的,我謝謝你全家!”
說完,她轉身就走,大步越過廚房,越過那一桌子冒著熱氣的飯菜,回到了自己以前住的那個臥室。
但這也不是她的地盤,她拿出行李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塞得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