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肇南諷笑,“你主意都打到許儘歡頭上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他不再給趙博宇說話的機會,“從今以後你好自為之,這麼有本事,也用不著我帶你玩了吧?”
說完,他掛斷電話。
趙博宇都沒反應過來。
卓藝文上前問他,“沒成功?”
趙博宇咬牙,差點砸了手機。
卓藝文怕他脾氣上來的時候,趕緊又討好地獻了一計。
“周肇南不怕,不代表周部長不怕啊!你可以直接拿著錄音去找周長毅!”
趙博宇帶著寒意,緩緩側頭,“你嫌我活得太長了是吧?周長毅什麼人你不知道?”
“他們父子關係這麼差,反正臉皮也已經撕破了,你找周長毅,還能給自己出口氣!”
趙博宇陷入沉思,但周長毅那個級彆可不是他說見就能見的。
卓藝文看出他所想,主動說,“我有個姐妹,跟周長毅有點關係,說不定能幫你傳個話。”
趙博宇這才露出笑容,他怎麼說的?這年頭的女人,要錢不要命的太多了。
“你可真是我的好寶貝兒!”
卓藝文羞澀地枕在他胸口,“那幫我開第三家舞蹈機構的事情……”
翌日,周肇南不用上班,阿姨過來打掃衛生,那些飯菜在周肇南的注視下被倒進垃圾桶。
“先生,這個蛋糕......”
“你拿去吃吧。”
“謝謝先生。”
上午十點,老爺子給他打電話,“肇南,生日快樂!趕緊過來,你奶奶給你做了好多好吃的!”
他卡著時間,慢悠悠地出現在胡同口。
他三十一歲,但家裡依舊寵得厲害。
任曉送他特意上山求的平安符,老太太則是親手織的毛衣,從夏天就開始織。
老爺子字寫得好,外麵一字難求,他愣是寫了一句詩,還裱起來了。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
周肇南笑得意味深長,“媽,你說我爺是不是知道點兒什麼?”
碰巧他跟任曉語文都學的不錯,都知道這句詩的上一句是: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正經點兒!你跟她的事我還沒跟任何人說呢!讓你爸知道了有你好看的!”
“誰怕他?”
周肇南吊兒郎當地坐沙發上看電視。
外麵傳來車子熄火的動靜。
周長毅的腳步聲其實很特彆。
很快,很穩,也很重,很好辨認。
他氣衝衝地走進來,怒氣沉沉,“把那個許儘歡給我趕走!”
周肇南不以為意,冷冷瞥了眼,隻當他是空氣,說的話也自然當放屁。
周長毅抄起旁邊的雞毛撣子,老太太趕緊攔住。
“乾嘛啊?有話不能好好說呀?好好的父子每回見了麵都跟仇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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