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他先擺手,說這可不行,隨後臉上堆滿了疑惑。
王半城同樣微慌亂,說:“搬!收了鬼,就搬家。”
“可……陳先生,師兄所說也有一點點道理,那徐道長品性不要了嗎?”
我頓了兩秒,回答:“理論上說,道士更循規蹈矩,可先生都有走入邪路之人,道士難免,此人麵相半凶半吉,睚眥必報,又權貴加身。”
“況且,我看出來他的相格,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兒子,會死?”
王半城小心謹慎的問。
我沉默無言了。
壞倫下愚,並非什麼凶險災禍。
隻是,那徐道長瞧見了,恐怕其心所受之煎熬,和自己死了一次無虞……
就是不知道,他家有什麼女眷。
“其餘東西呢?”
我沒有回答王半城,拉開了話題。
“在這邊兒……”
王一鳴指了指棺材斜後方。
我兩步走過去,果然瞧見一個打開的整理箱,放著椿枝、機根木、生鐵、桃仁、青石、麵雞、焦穀豆……一應物品。
“開棺。”
我沉聲開口。
王一鳴立即招了招手,喊道:“來幾個人!”
鐵樹太重,一口棺蓋,足足用了四人才抬開。
我將整理箱裡的物品,全部放入了棺材底部。
棺底棺壁都是都是黑紅色的,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血腥臭味兒。
緊接著,我又讓王半城去取一隻毛筆來,再放一小杯他的血。
王半城立即照做。
我鑽進了棺材,先在棺蓋內壁上,用毛筆沾血,畫出一道符。
符以界字為首,田下的筆畫,改成框形十字,十字下一個拉長的框蓋,內蘊敕,界,煞。
此符,並非道符。
道符可憑空鎮鬼,陰陽術中的風水符,又叫鎮符。
鎮符藏棺,可鎮鬼!
符不止一道,棺蓋內側,棺壁四麵,外加棺底。
最後,我才將整理箱裡邊兒的東西,全部擺進去。
視線落至王半城身上,我弄破自己食指,在王半城的臉上畫了一道血符。
陽光下,王半城的臉就稍顯的驚悚起來。
不過,符又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不讓人心悸,反倒是心靜。
“我針對那鬼東西幾次,先前使計讓它被困,他對我的氣息,必然是極其討厭。”
“王家主你臉上有我血符,氣息濃鬱,覆蓋了你本身生氣,他出來後,不會立即找上你,棺材中有你的血,他感應到了,必定發狂,必定入棺,棺內鎮物可鉗製它片刻,餘先生,你要守著此間的人,立即封棺。”
“鎮符形成符陣,鎮物形成陣腳,它就會被鎖死在棺內,我們立即出城,尋一穴眼鎮壓,即可絕了後患。”
我這一番話語速極快。
王半城恍然大悟,其餘人麵露喜色。
瞎子點了點頭,他臉色猶有一些變化,摸了摸下巴,歎了句:“倒是安排的縝密無比,頗有我幾分年輕時的模樣。”
我沒多言。
王半城倒是古怪的看了一眼瞎子,並沒有吭聲。
瞎子倒是又咳嗽一聲,說:“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師弟,先好好弄一桌酒菜,這幾日守在三樓,悶壞了老子。”
“算了,不喝酒了,此間事罷,你再開老酒,這會兒打打牙祭就行。”
王半城點頭,王夫人正要開始安排。
我蹙眉,說了句:“誰說要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