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瞎子嗓音突地拔高,冷冰冰說:“哪兒有那麼多不可能?等你臨死關頭,就曉得,老子是便宜你了。”
“爸……你不要胡說八道了……你……”餘箐緊咬著下唇,似是要溢血。
我滿腹疑竇,不光瞎子現在的提議很荒謬,他對我的態度,好像也有了變化。
“我會去將那口棺材弄走,也可以答應你,就算付出一定的代價,都不會讓裡邊兒的鬼跑出來,你隻要答應我,帶走那三個人,並且保證他們的安全即可。”
”餘先生,你不用因為我而去涉險,我不答應你的緣由簡單,婚姻大事,即便不是父母之命,也需二人情投意合。”我沉聲回答。
“情投意合?我家箐箐還不夠情投?你現在對她沒有那種感覺,也隻是現在,我就不信你天天和她在一起,你還是兩眼空空。”瞎子語氣依舊很重。
餘箐眼眶中溢滿水汽,又焦急製止瞎子。
我不說話了,保持沉默。
瞎子一樣不吭聲,兩人之間陷入了僵持。
餘箐稍稍鬆口氣,她歉意看我一眼,臉上儘是尷尬,同樣不吭聲。
不知道是幾分鐘,還是十幾分鐘過去,瞎子打破氛圍的凝滯,問我想好了沒。
我搖搖頭,說我早就說過答案,是他有沒有想好。
瞎子筋肉虯結的眼眶一顫,呼吸都變得粗重。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好端端的人,學了道術,就長了一副驢腦子,牛鼻子了。”
“下去,找王一鳴給你報信,要是那棺材出問題,什麼都會出問題。”
瞎子愈顯得不滿。
我心口懸著的石頭卻落了地。
下了麵包車,車就揚長而去了。
我立馬撥通了王一鳴的電話,響了得有半分鐘,那邊才接通。
王一鳴極為小聲,似是藏在某處接電話。
“陳先生……我爸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派了個人盯著我,我借口上廁所呢。”
“你們還在家?你爸見過那三個人了?”我快速問。
“沒……沒有,那三個人被送進後院了,我爸還和另外兩個人聊著……我總感覺要出事……”王一鳴回答。
“如果你爸離開王家,你要立刻聯係我。事關重要,不能出差池。”我果斷道。
“這……”王一鳴猶疑片刻,才說了好。
電話掛斷後,我又聯係了一個人,許悠悠。
她接通電話,就馬上告訴我,錢已經按照我所說的送去那地方了。
我和她說,不是錢的事情,是另外一回事,她爸回來沒有,讓他接電話。
許悠悠一愣,才讓我稍等。
很快,許多新略顯興奮的話音傳來:“陳道長!”
“事情辦妥了,他們夠狠的,我家祖太爺的墳被移花接木了,裡頭安了口大紅棺材,就裝著一雙死人,那死女人的肚子還大了,古怪的很,我按照你說的,連夜送到了那權貴家門口,還留下人遠看情況,那家人把棺材抬進去了,我許家也沒出什麼岔子。”
許多新也誤會了,連珠炮似的交代不少事情。
“安排一些人手,就昨夜你用過的那幾人吧,從西邊兒郊區出城,順著胥江國道走,停在一排有七座山頭的地方,還有,帶上你們昨晚用過的所有東西,我在那裡等你們,速度要快。”我快速且果斷的說到。
“好!”許多新壓根沒有多問我要乾什麼,滿口答應了下來。
電話掛斷後,我攔了一輛車,同司機說了方向,又形容了具體地址。
車立馬上了路。
期間,我手心微微發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