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滾燙的感覺襲來!我嘶了一聲,那股燙,就像是烙鐵一般,讓我額頭都冒出豆大汗珠!
再下一秒,苗三陽猛地一拽毛氈!
隻聽撕拉輕響,我腿上被帶下來一大片血色絨毛!
苗三陽一甩手,毛氈落地,那些血色絨毛陡然脫離毛氈,似是成了一團血氣,要裹向他!
不過,鋪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清脆響動一下,血氣煙消雲散!
苗三陽轉身,又從櫃子裡取出來一張白布,將那毛氈裹了起來,隨後他貼了一張符在布裹上,才徹底放心。
我呼吸粗重,小腿上溢出一粒粒分明的血珠。
血珠是自己的血,怨氣,是被拔出去了……
“應該無礙了。”苗三陽點點頭。
我鬆了一大口氣。
“不過,我倒是好奇,天醫道觀的薛燼,叫你表哥,你對他下過手?”
“老夫的名聲,還是有一些的,天醫道觀敢當著我的麵對你下手,這件事情,應該不簡單。”苗三陽似是隨意提起。
我沉默,回答不好說。
“嗬嗬,不好說,便不說,不過和老夫同行,陳小先生是不需要擔心什麼的。”
苗三陽回答。
“多謝。”我從位置上起身,小腿還有一些發顫。
不過,隱患消失,我心裡放心多了。
從苗三陽這間風水鋪子離開,再度回到唐煜車上。
苗三陽提議,先回唐家好好休息,觀察一夜,等明日再出發。
對此我沒有意見,他這樣安排,的確更穩妥一些。
回到唐家後,我就住在苗三陽那個院裡,那院子剛好兩個房間。
沉沉睡了一夜,倒是沒有做先前那怪夢了。
次日醒來,我精神都通泰許多。
同苗三陽吃過唐家送來的豐盛早餐,我們便離開唐家。
開車的還是唐煜,不過我隱隱約約感覺到,好像有人跟著我們似的。
這種感覺很直接,隻不過,每當我回頭去看,那種跟隨感又消失了。
應該不是天醫道觀的人,很有可能是那蠱女苗妤妤。
她要保護苗三陽,自然得隨時跟隨,又不能打擾苗三陽,便隻能不露麵。
大約早上十點鐘,唐煜的車進了一座稍顯陳舊的縣城,街道上的房子,年份都很久了,很多窗戶都是上世紀那種藍色,沒有更換。
還有一些窗戶上的防護欄,布滿鐵鏽。
進城後,車開了十幾分鐘,經過了兩個古舊城樓,以及一條古色古香的舊街。
能看出來,這真是個古城。
從車輛川流不息,人煙絡繹不絕的鬨市區駛離,再到了一條安靜街道,路上基本沒多少行人了,就一些老小區。
再行駛了一段路,就連老小區都沒了,是一些荒廢了的瓦房子。
最後車停在一條青石街口,地麵的石頭踩得殘破不堪,還有個石拱門一般的牌樓。
兩側的房子多是磚木結構,充斥著腐朽的氣息。
拱門下邊兒還立著一塊石碑,寫著:“阜縣古官街,四百餘年前修建,其中有三條主街,十餘條小街,共有民房二百三十八間,縣衙一座。”??“荊州文物局——1983.”??同苗三陽下了車,明明是白天,這條街都給人一種死寂,腐朽,冰冷的氣息。
粗眼一看,這裡荒廢很久了。
偏偏又給人一種錯覺。
好似一些屋門,窗戶後邊兒有人,正小心翼翼的窺伺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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