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回到許家時,天都蒙蒙亮。
許家的下人大抵是熟悉了我經常這樣出現,除了對我恭敬行禮,都沒有二話。
我回到了後院裡,去房間稍作洗漱,身上的衣服經過這兩日的顛簸,又臟又破。
還好,房間的衣櫃裡有不少衣服,應該是許悠悠,或者是許多新準備的。
我施恩於許家,許家就將這些小事兒辦的極為牢靠。
換上乾淨衣服,將法器隨身裝好,我給餘文發了一條信息,讓他來一趟許家,我又給他準備了一份大禮,不過,我現在的情況,一個人不好處理,得有人隨同。
此刻太早,餘文大抵還沒醒,消息並沒有立即回過來。
我長籲兩口氣,精力耗儘,早就讓我疲憊不堪。
躺下後,我沉沉睡了過去。
再等我醒來後,屋內布滿了陽光,腹中空空如也,不停的傳出咕嚕聲。
精力倒是恢複過來了,腦袋裡清明無比。
隻不過,身上還有一絲絲虧空和疲憊,揮散不去。
起身,簡單洗漱下,我出了房間。
一眼便瞧見了一道欣長身影,站在院子中間,背對著我。
不正是餘文嗎?
“陳道長!”餘文迅速回過頭來。
他那張清秀的臉,再加上青色的道袍,在陽光映射下透著一股意氣風發的氣息!
“咦……”餘文臉色變了變,快步走到我麵前,直直看著我的臉。
“陳道長,你麵無血色,是透支了身體?”
道士是不懂麵相的,不過,我損耗壽元,相當於傷及根本,餘文自然能看出來。
“嗬嗬,麻煩事情總是不少,不過,有驚無險的解決了。”我說。
餘文神色複雜,他和我對視了幾秒鐘,才說:“陳道長總說輕鬆話,六鬼肆的那幾個人,就極其凶險,他們都沒把你怎麼樣,你今天卻這般虛弱,那代表對手更強了……”
“明明你在替天行道,天醫道觀卻如此對你,實在是不公。”
“而我平白無故受你恩惠,更……”??我搖搖頭,打斷餘文的話。
“餘道長這樣說,就是生分了,你幫我隨時盯著薛燼,是和天醫道觀作對,所付出的不在少數,我隻是將不好解決的燙手山芋甩給了你而已。”
“就算對你有幫助,那不也是相輔相成嗎?”
話至最後,我臉上露出笑容。
餘文怔住半晌,才苦笑說:“陳道長字字珠璣,我說不過你。”
我長籲一口氣,沒有多言其他,直切正題。
將胡悅的遭遇經過,全部都闡述了一遍。
包括那兩人摘器官,害人性命,以及城中山的鬼蜮醫院,我都和盤托出。
當然,我沒有詳細的說天樞盤,隻是說用鎮物鎮住了鬼蜮,暫時不會有危害。
如果餘文能幫我找到更厲害的鎮物更好。
我語罷,餘文整張臉都緊繃著,喃喃道:“鬼蜮……陳道長好凶的道法,竟然能平安離開……”
“殺人害命,摘器官……那兩人狠毒之至!必要速速擒之!”
“我懷疑,他們身後還有更大的利益鏈,陳道長你找我是對的,我背後有澄豐觀,你招惹不起他們!”
“不過,你確定,你還能找到他們嗎?”??“畢竟那卦……”餘文稍有一絲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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