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六鬼肆的馬有才,騙寡婦和我媽的那中年人,再加上這女人……已經有三個人,在我麵前提過壽喜宮!
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歪門邪道,就那麼多?
餘文臉色很難看,就像是壽喜宮三個字,戳到了他的痛處。
下一秒,餘文猛地抬手,一巴掌打在了那女人頭頂。
她肥胖的身體仰翻過去,重重倒地,不省人事。
“壽喜宮……”
餘文的臉色又從難看成了恥辱。
“陳道長,你要小心壽喜宮這個地方。”
“實不相瞞,我聽過壽喜宮多次了,應該也和他們交過手。”我如實回答。
“交過手?”餘文瞳孔再度一縮。
“嗯。”我簡單說了關於何隆一家的事兒,以及之後被三個道士圍攻,我並沒有隱瞞餘文,直說了,我此前甚至還懷疑過澄豐觀,因此我上觀,主要目的並非是掛名,而是想看,澄豐觀是否掛羊頭賣狗肉的惡觀。
餘文這才恍然大悟。
他苦笑道:“陳道長胸腔中的正氣更濃鬱,薛燼怎麼敢和你比。”
“壽喜宮,是一個很畸形的存在。裡邊兒的確全是道士。”
“正常道觀,以誅屍滅鬼為己任。壽喜宮卻並非如此,他們隻顧自身,甚至隻要是對自己有利益的,即便是養鬼,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荊州這麼亂,六鬼肆,以及其他養鬼為惡的勢力能夠發展下去,和壽喜宮有很大關係。”餘文歎息。
我卻越聽,越覺得怪異。
明明,荊州還有澄豐觀,以及一係列其他道觀才對。
怎麼一個壽喜宮,就弄出這麼大亂子?
就好像壽喜宮點頭了,荊州就成了那些為非作歹之人的溫床?
“陳道長,你感覺到問題了,對吧?”餘文眼神更為複雜,才說:“壽喜宮的組成,核心是道士。”
“可他們自身不培養道士,而是吸納,莫不是被逐出道觀的離經叛道者,就是已經行將踏錯,卻還在各個道觀內的道士。”
“或許,澄豐觀就有壽喜宮的人。”
“其他道觀更無法豁免。”
“正因此,很多信息傳遞到觀內的時候,都會被有心人攔下,從而讓各個道觀的行動滯後。”
“我能直接換了青袍,觀內對我的信任度飛漲,和這件事情關係密切。”
“正常情況下,想要抓到六鬼肆那麼多人,不可能的。”??我頓時恍然大悟。
餘文正色許多,叮囑道:“陳道長你和壽喜宮的人動過手,他們必然一直都盯著你,莫不是在等一擊必殺的機會,就是想要將你拉攏過去。”??“你得恪守本心,還得小心危險加身!”
寒意,猛然滋長了不少。
若是餘文不解釋,我都沒有察覺。
還以為當時從那三個人手中逃離,就平安無事,沒有招惹到他們了。
可沒想到……陰雲就在頭頂,威脅隨時都在暗處!
“他們應該不是六鬼肆的人,六鬼肆不做這種買賣,我會把他們帶回去拷問。”餘文將話題拉開了。
“餘道長,你也得小心。”我慎重了許多。
荊州的暗潮湧動,來自於壽喜宮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餘文先抓了六鬼肆的人,緊接著又抓了這滿臉麻子的女人,以及那三白眼的男人,必然會引起注意!
除了兩方實力恨不得將餘文殺之而後快。
壽喜宮,說不定也會出手!
餘文點點頭,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