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正想在車座上打坐,調整體息。
結果剛盤腿坐好,一陣隱痛感自胸腹處湧來,如同潮水一般密集。
就是那種岔氣的疼痛,屏息慢慢能度過去,我此刻卻無法屏息。
痛感加劇,再加上本身就受傷,我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慢慢恢複意識,睜開眼視物時,眼前的環境略熟悉,是許家我先前住的房間。
身上疼痛依舊,我手臂被簡單包紮過,塗抹了膏藥,有種清涼感一陣陣湧來。
“呼……”??我坐起身來,稍稍活動了一下脖頸筋骨,發出劈啪聲響。
手臂的疼痛好多了。
是老道士給我上的藥?
內心隱隱生起一股感激。
隨後,我忽地想到苗妤妤,立即翻身下床,匆匆走到門前,一把推開門。
光線很暗了,此時正好處於暮色昏昏,夜晚沒有完全降臨的時段。
一側的房門是開著的,我瞧見了一人剛好走出來。
四目相對,正是苗三陽。
他眉心略鬱結,似是覺得棘手。
“苗先生。”
我同苗三陽打了個招呼。
苗三陽眸子裡透著複雜,蒼老的臉上有種說不出的意味。
“你們招惹了誰?”苗三陽問了一句。
我若有所思。
老道士肯定不會回答苗三陽的話,他身份神秘,行事作風也古怪。
許悠悠更是什麼都不知道,隻曉得我們從澄豐觀上下來。
“天醫道人。”我說。
苗三陽瞳孔緊縮。
我簡明扼要同他說了過程。
苗三陽默不作聲。
“抱歉。”我低聲再道。
“這妮子,性子頑劣,對那群道士下了狠手,如果她事情不做那麼絕,即便那幾個道士不走,也不至於死,既然天醫道人下手沒有留情麵,就代表,就算妤妤不給你擋那一下,他依舊會對妤妤出手。”苗三陽搖搖頭,麵容逐漸變得冷冽下來。
“天醫道觀,這作風,倒是讓老夫領教,怕是也有老夫不曾答應他們的由頭在內。”
“哼!我是要上門討個說法的。”最後,苗三陽語氣都冰冷無比。
我沉默無言。
這就是苗三陽自己的事情,他要做與否,我提不了意見。
“苗苗姑娘,無礙吧?”我拉開了話題。
苗三陽卻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問我手覺得怎麼樣了?
我稍稍一怔。
苗三陽才摸了摸下巴,笑了笑道:“那是妤妤從宅子裡帶出來的黑玉膏,傷筋斷骨有奇效,你胳膊有輕微骨裂,用搞這種膏藥,不消幾日就能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