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沒有絕對把握的前提下,好奇心,會害死貓,我以為你深諳這個道理。”苗三陽沒有絲毫遲鈍的回答我。
我瞳孔微微一縮,立馬就反應過來苗三陽的意思了……
關於假身的事情,他不知道,我沒有多言。
那栗木化鬼,足夠恐怖瘮人,尤其是栗木中的嬰鬼,更是可怕。
苗三陽用七七四十九道符,暫時封住了墓道,得等有朝一日,栗木長出地麵,才會有新的隱患。
在這之前,苗三陽不想再插手這件事情……
這代表他沒有把握,不想涉險……
“調查你手上物品信息的同時,我會儘量將坤山中魘屍魘鬼的消息散發出去,或許當年那遊方先生聽見了,會回來一趟,他對於坤山上的一切,了解的肯定更多。”??苗三陽慎重道:“或許因為道術,陳先生做什麼事情,都有一股莽勁兒,但身為陰陽先生的本能,你不應該忘記,萬事小心為上,要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
“受教了。”我拱手抱拳。
栗木化鬼,苗三陽不想多插手,我就沒有必要,將他硬生生拖進來。
苗三陽微微一笑,才推門離開。
我順著往外走去,他便沒有回關門。
清晨的初陽,照射在臉上,淡淡的熨燙感,驅散了身上的陰冷寒意。
清晨的棚戶區很熱鬨,我去了往常去過的早餐鋪子,吃了熱氣騰騰的包子,再對付了一碗白粥。疲倦和困意湧來,我再回到我媽家裡,沉沉的睡了一覺。
是手機的震動讓我醒來的,睜眼,天都隱隱發黑了。
打電話過來的是餘文。
老道士將我帶下山後的事情,我其實早就想問餘文了,隻不過,天醫道人畢竟是天醫道人,老道士讓他吃了大虧,餘文和我關係那麼近,我怕再去聯係餘文,反倒是連累他。
起身,快速接通了電話。
“陳道長。”餘文話音入耳,隨後,他便一聲歎息。
我心頓時一沉。
餘文才說:“那日,天醫道人在澄豐觀好一頓大發雷霆,那薛燼的事情,被他硬抹了過去,他勒令澄豐觀必須捉拿你和苗苗姑娘。”
“昨夜,他去了一趟許家,平日裡你總待在許家,這件事情,還是瞞不過去。”
“還好,你昨晚不在,他和那楓葉觀主大打出手了一次,吃了大虧,今天早晨已經離開澄豐觀了。”
“老觀主將這消息,傳遞給了荊州諸多道觀,本以為能共同給天醫道人施壓,卻不曾想到,他們都不想與天醫道觀交惡。不太願意插手。”
“薛広的魂魄,以及那青鬼,都被帶走了。”
餘文這一番話,讓我明白,我對薛燼的算計,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餘道長,你莫要傷神,這件事情,其實無礙。”我回答。
餘文愣了片刻,說:“無礙?陳道長,你真沒事?是不是這刺激太……”
我笑了笑,才告訴餘文,真金才不怕火煉,薛燼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麼?況且,我們這一次不算什麼都沒做到,至少逼的薛燼險些自殺,逼的他親手弑父!
這件事情,不會那麼容易劃上句號的,薛燼對我們恨之入骨,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幾秒鐘的安靜後,餘文才喃喃道:“原來如此……”
“陳道長,你現在何處?老觀主的意思,你可否請楓葉觀主上觀一趟?”
餘文兩度說了楓葉觀主,其實,就是那老道士了。
“我不在許家,恐怕……請不動那位前輩,澄豐觀和楓葉觀之間的事情,我不知道確切,那前輩好像很有芥蒂,餘道長,你最好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去找他。”我說了自己的看法。
“這……”餘文苦笑了一聲。
話差不多說完了,電話陷入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