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不宜久留,唐鈺,付錢,咱們走。”
苗三陽忌憚萬分。
回到車上後,苗三陽默不作聲。
我一直看著手中玉墜。
“吸引呂家眾鬼,更讓黃皮子垂涎。這魂兒,究竟是誰?”??苗三陽扭頭,看向我手,他思索不已。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
“棺材封著符,代表棺中屍骸很凶,有沒有可能,陳先生我們想錯了節點?如果,不是因為黃皮子讓呂家人自殺,而是棺材中的屍身呢?”苗三陽問。
“屍身……鬼?”我左手揉了揉眉心,才說:“這樣一來,或許能解釋,那些鬼為什麼會撲上來找那女鬼,或許,她本身屍骨就在那棺材中?”??“可無法解釋,為什麼那麼多黃皮子,會守著那口棺材。”
“還有,她應該是呂家的人,為什麼會殺人?”
我接連兩三個問題,讓苗三陽同時沉默了。
“還是有些不對,女鬼的魂,太弱了,即便她崩散的次數太多,還是太弱,一個能殺數百號人的鬼,不可能變成這樣,她本身的級彆,好像才是個白心鬼。”我搖搖頭,算是否定了苗三陽的猜想。
呂家的事情,我們都一頭霧水。
更遑論師姐的“啞謎”。
此刻我就更弄不清楚師姐讓我來呂家做什麼了。
“嗯……看來,還是得將那養魂的東西拿到手,讓這隻鬼多恢複一些,或許就能道出不為人知的隱秘。”苗三陽微微吐口氣,他摸摸自己脖子,眉頭稍擰。
我脖子上一樣隱隱刺痛。
苗三陽說的沒錯,我們這樣猜,毫無意義,甚至可能想錯很多東西,我眼前有很直接的線索,就是玉墜中的鬼。
回到唐家時,夜色深了。
唐鈺去找了個家庭醫生,給我和苗三陽上了一些創傷藥。
我們吃過東西後,就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躺在床上,我才反應過來另一件事兒,抬起手指,看著無名指上的血色指環。
如果不是關鍵時刻,這東西忽然刺激我,讓我恢複控製,那我們應該逃不出去,已經懸梁而亡。
這魘鬼……為什麼救我?還是寄希望於我讓她逃離坤山?
雖說借此逃脫生天一次,但我心知,這東西在手上是禍非福,還是得想到辦法,將其剝離。
困意逐漸襲來,我閉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脖子上的傷勢好了一些,沒那麼刺痛了。
出了房間,才瞧見,堂屋裡居然還有兩個人。
其中一人瘦高瘦高,帶著氈布帽子,一身灰色布衣,腳上纏著細繩,腰間拴著一銅鑼。
另一人很矮小,不過一米五六,他穿著黑鞋黑衣,腰間有鈴鐺,細長的柳條棒子,纏在上邊兒的白綾微微飄繞。
苗三陽正在煮茶,兩人坐在桌子兩側品茗。
“嗬嗬,陳先生醒了。”苗三陽摸了摸胡須,給我也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