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了片刻,才搖搖頭說:“不用,天醫道觀才是症結,他們定然有辦法的,三苗的人進去,或許會徒增傷亡。”??話語間,我卻想到了苗妤妤。
亦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我知道了。”唐鈺才點點頭。
他開始專心開車了。
國道,高速,再等進荊州城區範圍,直至回到唐家。
進唐家莊園後,我就徑直去了苗三陽的住處,餘文那裡還沒有消息,我得等。
至於唐鈺,他並沒有一直跟著我,隻是讓我有什麼事情,就電話聯係他。
我去房間睡了一覺,手機放在耳邊,保持著警覺,隨時等電話。
等了足足一天,期間唐鈺來給我送了吃食,餘文都一直沒有動靜。
我內心逐漸有了急躁。
我是躺著坐著,時間就那麼過了。
苗三陽他們卻沒那麼容易……
天醫道觀那裡,出了什麼紕漏?
正當我快坐不住,要打電話去催促餘文的時候,餘文的電話,終於過來了。
“陳先生,我得和你單獨見一麵,和天醫道觀的溝通,有些麻煩和問題。”餘文語氣很沉。
“出了什麼問題?”我立即反問餘文。
“有些麻煩,不過,我們見一麵就好了。有些事情,還是要當麵說才對。”餘文說。
“唐家,還是許家?”我說。
“唐家不方便,許家那裡有楓葉觀主,一樣不方便,這樣吧陳先生,我給你一個地址,你儘快過去,我這就前往。”餘文快速說。
電話掛斷了。
我微噓一口氣,走出苗三陽的院子。
此刻才剛剛入夜,天就黑得嚇人,今天的天色不怎麼好,月亮蒙著一層淡淡的霧氣,顯然是鬼月亮。
當我走到莊園大門口時,唐鈺追了上來,問我又要出發了嗎?
我稍一思索,才告訴唐鈺,我不是去疫鎮,是要去見幫忙的朋友,倒也好,他開車送我去。
唐鈺點點頭,做了個請的動作。
上了他的車後,我翻開短信,和唐鈺說了地址。
唐鈺徑直開車前往。
他稍有一絲奇怪,才說:“那位餘道長,是澄豐觀的道士,這地址,倒是離著澄豐觀有些遠……”??我麵不改色。
餘文這樣安排,自然有其的道理。
隻是,我內心思索不已,餘文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天醫道觀的人,對他有所刁難?
其實,這倒也正常了。
畢竟餘文之前一直站在我這一邊,天醫道觀肯定不會待見他。
思考之餘,車沿著胥江不停往前,最終停在了江邊一條很陳舊的街道處。
不僅僅是簡單的陳舊了,這條街兩側的房子都久無人居住,牆體上打滿了拆字,窗戶都是空洞的。
“我怎麼覺得……好像有些問題,陳先生,你要不要聯係一下餘文道長。”唐鈺稍有一些不自然。
我摸出來手機,給餘文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說瞧見我們的車了,讓我再往裡開一些,能看見一處碼頭,到那裡停下即可。
我示意唐鈺往前開。
唐鈺輕吸一口氣,車慢慢往前駛去。
大約二三百米,的確瞧見了一個碼頭。
隻不過,碼頭上邊兒空空如也,並沒有人。
餘文呢?
“你在這裡等我,我下去。”我告訴唐鈺。
唐鈺點點頭,他不停的瞄著前方,又左右四看。
其實,這種環境的確能讓普通人警惕起來。
若非我和餘文關係密切,換成其他人選一個這樣的地方,都會讓我摸不準意圖。
下車後,我走到碼頭上,四掃之下,並未瞧見餘文的人,正摸出來手機要打電話。
卻忽地聽到遠處傳來喊聲,不正是餘文的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