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應東北死門?
意思是,他們進了那大宅?
汗珠,順著額角,一顆一顆往下滑落。
冷汗涔涔,我卻想不明白,為什麼,苗三陽和潘壽會去那裡?
我離開之前,和他們說過通過華大夫魂魄所看到的一切啊,那大宅中有旱魃的本體。
他們過去,豈不是找死!?
“陳千叩,你在想什麼?為何沒有反應?算不出來他們去哪兒了嗎?”
張炯一連三問,沒有絲毫的耐心。
“他們去東北方了,旱魃本體所在的方位。”我冷眼看著張炯,內心難以平靜。
“嗯?”張炯目瞳一縮,他陷入了思索中。
“看來,你沒想明白?”再抬頭,張炯看我的眼神就透著一絲絲的鄙夷了。
我是真疑惑,他鄙夷什麼?
隨後,張炯才道:“旱魃是奇屍,那叛教的華鵲中了屍毒,陰差陽錯下,孕育成了同樣的旱魃之身,隻不過,這疫鎮核心,還是被螢火枝鎮壓的旱魃,饒是華鵲已死,他依舊會懼怕,忌憚旱魃本身,更遑論那地方有螢火枝。”
“苗三陽,苗先生的造詣顯然高過於你,知道去東北方,旱魃本體所在之處,華鵲不會過去,這樣一來,他們才能平安度過這幾天時間,在冥冥中螢火枝氣息壓製下,他們身上的屍毒會稍稍弱一些。”
張炯這番解釋,倒是有幾分道理。
隻不過,距離旱魃越近,還有一個風險,就是身上的水汽,會被迅速的吸乾。
“走吧。”
張炯招呼了一聲眾人,離開這處地方,徑直朝著東北方走去。
我多看了一眼地上何邛的殘屍,心頭總有股說不出來的心悸。
“抱歉。”我低喃一句。
他被毒死,是咎由自取,非要碰華大夫屍身。
我道歉,是因為沒能給他解毒,更眼看著他身首異處。
隨後,我跟上了張炯他們。
行走間,這鎮路兩側的院子裡,還有不少“人”,怔怔的看著我們。
對於那些道士來說,一眼看穿全都是鬼,根本沒有在意。
不多時,我們離開西南方,來到了東北方向,看見了那恢弘的大宅。
宅門虛掩著,門上的封條,卻已經沒了。
應該不是苗三陽他們摘掉的。
畢竟我來這裡,是通過華大夫的魂魄看到過去。
實際上我們進疫鎮,隻是在苗三陽初步簡單判斷下,去過一個陰氣最薄弱的地方,然後就是西南人門方位了。
紙那麼薄弱,根本禁不起歲月的侵蝕。
低頭看向地麵,卻瞧見了十幾根雷擊木組成的火字。
自華大夫死,再到今日,這字卻沒有被破壞。
雷擊木本身就有辟邪的效果,雷亦然是變相的火!
“就在這裡了?”張炯忽地問我。
我點點頭。
張炯嗯了一聲,看向一個道士,道:“將這些雷擊木收起來。”
那道士立即往前。
我臉色幡然一變,說:“你瘋了!?”
張炯冷淡的說:“陳千叩,見識淺薄,就不要一驚一乍,這地方就不應該用火,無異於飲鴆止渴,鎮壓旱魃,更不應該用螢火枝,你不還兼修了陰陽術麼?怎麼,你都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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