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汕父子兩被我用風水算計。
此時此刻,正是黃汕手忙腳亂的時候。
我一旦休息了,就等同於浪費這珍貴的時間!
一個白天,哪怕就是半天,都足夠辦很多事情。
趕路途中,我不停的思索著一些細節問題。
很重要的一個點,還是關於黃汕的。
他是出馬仙,豢養黃仙,可為什麼身邊兒沒有黃仙?
我仔仔細細觀察過,那殺雞鋪,四周的確沒有黃鼠狼。
有句俗語,叫做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黃汕的兒子,都不忘了把雞頭擺成盤,弄成一道菜,甚至還倒雞血碗。
單純的是黃汕好這口?
我並沒有進那鋪子裡麵。
還是取決於警惕性,鋪子有住人的後院,後院裡頭還有什麼東西,就不確定了。
有可能黃鼠狼就在裡邊兒。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黃汕是真的想金盆洗手了,將所有黃仙都留在了呂家?
隻是這退隱,這金盆洗手,卻還依舊讓一個偌大的家族,承受夜以繼日的煎熬,這很諷刺,更是毒辣。
……
等我到呂家外的那條街的時候,才六點多一點兒,初陽還沒有露出雲端,天稍稍有些發陰。
空氣中彌散著昨晚沒有散儘的煙火味兒。
路邊兒卻擺滿了各種菜販子的攤點,或者是農民的攤位。
早餐店食客絡繹不絕,煙火氣好似從沒有在這條街消散。
我去吃了兩碗麵,多加辣椒,疲憊都掃去了不少。
本身昨夜除了精神集中一些,並沒有乾多少事兒,我不怎麼累。
隨後,我便進了呂家所在的那條街。
青磚圍牆上,打滿了紅圈兒的拆字。
正對著圍牆的另一側,待拆的各種平房,二層小樓,和先前一樣荒蕪,空寂。
我再看呂家那堵牆。
上一次來這裡,鬼蜮的範圍其實已經擴大了,甚至還讓呂家的死人都來盯著我。
按理來說,鬼蜮沒有天黑天亮的區彆。
可這呂家的鬼蜮,卻並沒有刻意的變大?
是裡邊兒的鬼,不敢散開區域,還是有什麼東西壓著呂家的變化?
不多時,我來到了恢弘的宅門前頭。
兩座殘破不堪的石獅子,給人更強烈的破敗感。
院簷下的白燈籠,隨風微微晃動。
我微眯著眼,平複著呼吸,以及心緒。
低頭,抬手,瞥了一眼無名指上的指環。
縱然,內心有一股抵觸感。
可我不得不承認……或許在呂家中,我得用上它。
黃皮子太難對付了,甚至要比黃汕難纏。
雖說黃汕身為出馬仙,實力更強勁,和澄豐觀的老觀主是一個級彆的。
但,他畢竟是個人,是人,就會受到風水的影響,身邊環境的製衡。
我傷了他兒子,還留下隱患,持續不斷的中傷他們,再禍水東引,黃汕就無暇顧及到我。
黃皮子隻是畜生,畜生的思維更單一,卻也更悍不畏死。
而黃皮子,還不是簡單的畜生,屬於開化了靈智,和妖物無異。
長籲一口濁氣,我邁步上前,走到了呂家的大門下。
當我駐足的那一瞬,白燈籠,瞬間變得鮮紅如血,黑漆漆的喜字,卻像是不停暈染的墨水一樣,拚命擴大,可一直都束縛在紅燈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