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空空蕩蕩,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那應該是個女人。
我左手無名指,忽地有種冰涼感,似有什麼東西想纏繞上來。
我心口猛地一縮,頓反應過來這影子是誰了!
魘鬼那一縷魂!
昨夜我能跑出來,就全靠她豁了出來。
為什麼,這樣虛幻,就好似同我不在一個層麵上?
冰涼感消失了。
魘鬼的影子消失了。
圍繞在我身旁的隻有安靜無聲。
我眉頭緊皺,內心疑惑不已。
可我顯然不能直接走。
趙誌林,謝俞鋼,齊吏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這是呂莎為了保全自己,用出來的分化手段?
不過,魘鬼說呂莎睡著了,實際上,她還沒有動手?
隻是這鬼蜮核心是她,因此本能的將我們四人分開了?
屍鬼的睡著,換句話來說,是陷入了沉寂。
對於不腐不化的凶屍來說,漫長的歲月就是養屍的過程。
風水越好的地方,屍就越靜,當然,凶氣越重的地方,一樣如是。
不是刻意的驚動,屍本身不會醒來。
尤其是,呂莎的魂魄是受損的,即便是通過螢火枝製成的丹丸,一樣沒有恢複到和屍身一個級彆的地步。
想清楚這些,我內心稍稍鎮定,邁步,朝著堂屋的方向走去。
有一個很壞的結果,就是不光我被分開了。
趙誌林,謝俞鋼,齊吏,他們三人如果一樣被分開的話,偌大的呂家,呂紗一旦再度詐屍,清醒過來,就能夠逐個擊破!
這一天一夜裡,呂家出了我預想不到的變化,一樣是趙誌林,謝俞鋼,齊吏不清楚的。
若是不能對付呂紗,我們就得一起離開,再商議對策!
過程比任何一次都要平靜,幾乎沒發生任何事情,我就來到了堂屋。
堂屋裡頭的棺材不見了。
對,整個堂屋都收拾的格外乾淨,一塵不染的程度。
鬨鬼越嚴重的地方,就越發的一塵不染。
沒有瞧見半個人影,就連半個鬼影子都瞧不見。
呂家那些死掉的族人,魂魄都不知道藏匿去了什麼地方……
突然間,左手的無名指傳來一股劇痛。
我猛地一個激靈,眼前所視的一切,支離破碎……
視野再度恢複清晰,我居然站在呂家的大門前頭,門扇是死死閉合的,屋簷下邊兒掛著一雙白色的燈籠,奠字仿佛暈染了一般,不停的在我眼中擴大,蔓延。
我壓根沒有進過呂家?
不,不對,是進了,又被推出來了?
做這一切的,是魘鬼那一縷魂?
低頭,抬手,盯著空空如也的無名指,冰涼的感覺很強烈,心悸的感覺更濃烈。
腦袋還有種怪異的感覺,對,是渾噩,就好似剛睡醒,還沒有徹底清醒一樣。
雞皮疙瘩忽地爬了上來,我想到了一種可能,為什麼我進去的呂家,空無一人,感覺像是被分了層。
鬼吃鬼,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會剝奪被吃鬼的一部分特性,能力。
魘鬼那一縷魂為了救我,和呂紗的凶屍搏鬥在了一起,她必然會落敗,這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