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苗三陽明顯有所疑惑,卻沒有多問我。
兩人匆匆朝著呂家外走去。
出了大門,入目所視,便是烏泱泱的一片人。
道士一個不少,地上跪著許多人,都是那些六鬼肆人!
氣色上看,那些道士無一例外都受了損傷,不過損傷更重的,還是六鬼肆。
眾多道士瞧見我和苗三陽,臉上紛紛露出驚喜之色。
當然,更多的敬佩之色,是針對苗三陽的!
“苗先生不愧為滇西第一算,我等幾乎全部中招,呂家屍鬼太過詭譎,她卻憑空消失,看來,是苗先生的手段了!”說話的是一個老道,走到苗三陽跟前,就抱拳行禮,以示尊敬。
“葛道長言之有誤,嗬嗬,倒並非是老夫的手段,我多是從旁協助,解決了這呂家屍鬼的人,是陳先生。”苗三陽咳嗽了一聲,說道。
那老道麵色微僵,再看我的眼神,就充滿了不自然。
其餘那些道士,多是悶不做聲了。
當然,還是有些眼神帶著打量和審視。
這時,那頭頂圓帽,胡須花白的莫道長站了出來,他笑聲分外爽朗,說:“不管是陳先生,還是陳道長也好,這鎮住了一口化青的屍鬼,那就是替天行道的大功德,我等豈能不敬佩?若非陳先生力挽狂瀾,恐怕我們都要困死在此地,更遑論捉住這些旁門左道了。”
“諸位道友,你們說是嗎?”??這莫道長,就是壽喜宮對我的示好,善意!
場間那些道士,隻有一部分人,還保持對我的冷漠,有一部分人已經開始動搖起來。
畢竟,事情發生在眼前,又有人開口說好話。
天醫道觀影響力是有限的。
有人開始點頭,有人保持沒有動作。
於我來說,這其實不重要了。
本身呂家的事情我就要辦,隻是陰差陽錯,眾多道觀一樣在盯著呂家而已。
我默了片刻,其餘人看出來一些苗頭,臉色都舒緩許多。
最先開口那葛道長,則拉開了話題,問苗三陽,如今這呂家是一個什麼情況?
一時間,苗三陽沒多言說話。
他看了我一眼。
我曉得,是不好說。
呂紗被鎮,卻多了一口墳,墳塚裡,還是魘屍魘鬼!
可以說,呂紗其實還沒顯露出來自己的實力,就在魘夢中被製服了,她以為吃了一縷魘鬼的魂,就有了魘鬼的本事,殊不知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跳了進去。
和這些道觀說,鬼製了屍鬼?
豈不是讓有心之人,對我再有詬病?
“呂紗被我用法器,鎮壓在一處,這呂家,最好完全封禁,不能有任何人進入,恐再生異變,她有入魘夢的手段,甚至到了一定程度,還能控製人魂。”我說這番話,其實就是那禮官兒蠱惑我的內容。
卻讓這群道士全都心有餘悸,驚疑不定。
就在這時,略孱弱的咳嗽聲響起。
人群忽然被擠開,是三個相互攙扶,勉強站立的人,走到了前頭。
不正是趙誌林,謝俞鋼,齊吏三人嗎?
他們,果然安然無恙的一起出來了。
“我家小師弟的話,你們要信!還要慎重對待!”
“我等三人,乃荊州三仙,出自老君山,天樞閣,多年不問陰陽界事,爾等可聽明白?”開口的是趙誌林,他眼中精光炯炯,和臉頰的虛弱成了鮮明對比!
場間道士的眼神,更幡然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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